倏然,病房门外仿佛传来一阵暴动。
“铮少您不能进去!”
“滚开!让我进去!”
保镖险些拦不住周铮,正当他将萨罗打趴在地上时,裴聿洲从病房中走了出来,神情阴郁,眸底戾气横生。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裴聿洲点燃了一支香烟叼在唇边,松散的领口和撩起的衣袖显得痞气十足,眉宇间透着漫不经心,声音极淡:“到那边去,别碍着她的眼睛。”
周铮甩开了保镖的手,紧随在裴聿洲身后。
安静祥和的氛围随着烟蒂被裴聿洲踩在脚下熄灭而终止。
他不徐不疾转过身,轻而易举揪起周铮的衣襟,墨眸仿佛透着一股将他碾碎的狠劲,“你他妈活腻了?”
周铮想要反击,却仿佛不是他的对手,还没等他使上劲,身体开始失重往后移,背部重重撞上了墙面。
裴聿洲的力道之大,周铮嘴角溢出鲜血,“呃……”
周铮好不容易找回一丝力气,“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我的人我自己会看好,周铮,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裴聿洲,你真的能保护得了她吗?你的那些烂事一箩筐,又牵扯上她,和你对立面的又有多少人?那么多人想让你死,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上帝对你的警示,你真的能保护她吗?”
裴聿洲烦躁得想再点支烟,掏出烟盒的那一刻又犹豫两秒收了回去。
“老爷子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有怨言就冲我来,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裴聿洲顿住了,双眸弥漫着危险和轻佻,“我就把你和霍瞻远一起剁碎了喂狗。”
男人语气淬了一股狠劲,周铮在他的气势压迫下脊背感到凉意。
裴聿洲向来说到做到,周铮也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如果不是我给你挡了那一枪,你早就死在那场逃亡中了,还有老爷子,如果不是他,你现在指不定在哪里苟延残喘呢!裴聿洲,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没有我,没有霍家,你算什么东西?”
周铮几乎是吼出来的。
裴聿洲似乎没当回事,狭长的眼眸透着薄情,半晌后冷笑:“你干的那点烂事如果没有我给你收场,你认为你能活到今天?敢觊觎我的人,你有几条命可以逞能?”
周铮愣住了。
与此同时,他还注意到了裴聿洲手腕上的挂坠头绳,淡蓝色的,戴于腕表之上。
这样鲜艳亮眼的颜色与淡漠阴戾的裴聿洲显然格格不入。
不用说都知道是谁的。
周铮瞳孔紧缩,仿佛连身子都在颤抖,艰难直起身子,握拳挥向裴聿洲的方向。
裴聿洲没躲,下颌被周铮的拳头狠狠砸中,脸偏向一旁,漫不经心抬起手碰了碰被打中的地方,眸底讳莫如深。
“你干什么?!”
沈珞宁的声音忽然闯进两人的原始博弈中,两个男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在她身上,而沈珞宁径直奔向裴聿洲。
女孩踮起脚,艰难地抬起手打量、抚摸他的下颌,清眸中满是担忧。
裴聿洲反握住她的手,很轻地将她的手放下,神情稍有不悦,“回去乖乖躺好。”
沈珞宁转过身,拦在裴聿洲面前警惕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你凭什么打人?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刚刚在病房里听到了什么巨大动静,一出来就撞见了这一幕。
眼见为实,反正她就是看到裴聿洲被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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