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发烧而发红滚烫的小脸此刻弥漫出热汽般的红晕,整个人像红透了的水蜜桃可口甜蜜,等着人去采摘。
谢凌持帕的手手微微一颤,或许这股热气也会传染那般,他的脸上竟然不自觉也有些许红晕,“思思姑娘言重了,说到底你今日有此劫难也是也是由我而致,若不是我约思思姑娘在书房念书,思思怎么会碰上瑶姑,今天的事情我知晓了前因后果,不过是两人失误相撞,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瑶姑向来对身边的人较为严苛,你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此事是瑶姑确实是过分了。”
思思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想到那个谢瑶那张凶狠的脸来,还是有几分后怕,转念想起,“凌哥,那我岂不是并没有跪满十个时辰?”思思不免又担心起来。
谢凌缓缓放下手中的帕子,“你莫要担心,好好养病吧,瑶姑手下的仆人已经被我打点好,不会向瑶姑告状的。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是我没有早点离开书房出去救你,我还以为是你先爽约,便在书房等了你许久不见来,心中十分失意,不料出去便看到你昏倒在地...”
谢凌的声音像是如玉石撞击,清澈动人,每一个字都如同泉水般渐渐滋润着思思紧张不安的情绪。
思思只觉得一瞬间眼睛就要止不住向外流出,从进府这几天,谢凌是唯一那个好好跟她讲话的人,甚至是知道关心安慰她的人。
无论这个谢凌是好是坏,是真诚还是伪装,今日这份恩情她程思思都会记在心里。
“不过在下有一事甚不明白,思思姑娘冰雪聪明,这些天恐怕你也发现了,平阳王府并没有表面那般风平浪静,你未进府时,大夫人听说王爷要接你们母女二人进府之事便气愤不已,甚至现在还告病不出。我哥谢赫为人为人品行高洁,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怕是也与你讲过命你离开谢府,可你为何还是呆在这里呢。”
谢凌看着她病怏怏的小脸,说出了藏在心底的疑惑。
是疑惑,也是试探。
为什么,思思盯着谢凌深不见底的黑瞳,像是陷入了思考的旋涡之中。
最后抬起头来,眉头紧皱,不自觉缓缓说出:“因为他说我这种人最是低贱。”
因为谢赫和府里这些人那些张口即来的恶语,那些如同看猪狗蝼蚁一般轻蔑的眼神,那些只是她站在那边就迸发而来的恶意,令她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屈辱至极的滋味,激起了全身的逆骨之心。
谢赫越是羞辱她,她便越要留到谢府,越是觉得她程思思做不到,她便要做到给他看。
她就算是遍体鳞伤也想看看谢赫被她回击的模样,所以她要留在谢府,哪怕这一切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低贱?”另一边的谢凌看着思思脸上逐渐浮现出的些许寒意,不禁问道。
“思思不怕凌哥笑话,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是我母亲非要留在这里,她痴心平阳王爷许久,一直说要用余生伺候王爷,我是劝也劝不动。”思思垂头擦拭眼角,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全是鬼话,程惠才不喜欢平阳王,都是因为贪慕虚荣,一心盼着她能得势高嫁罢了。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母亲会担心的”思思生怕多说多错,急忙借口离开。
“我本想让你再我这里多养一会,但是孤男寡女终究是不便,罢了,你现在腿上还有伤,我叫府里的人送你回院子。”谢凌收起了疑虑,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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