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她是在七岁那年,嫡母以到了年纪为由把从小照顾自己的丫鬟调走婚配。
从外头找了牙婆新寻了些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小丫头过来,给自己当贴身丫鬟。
她有着这个年龄没有的成熟机敏,在一众丫鬟里格外显眼。
后来才发觉她跟其他人都很不一样,有着别人没有的生机与活泼。
我为了她起了名字,叫剪秋。
剪秋就像是黑白的水墨画里突然出现的一抹色彩,也仿佛死寂的湖水里骤然游过的一条锦鲤。
是我身为棋子一生中弥足珍贵的变数。
这天,嫡姐相邀我便陪着她疯玩了许久,谁承想嫡姐当晚发起了高烧。
嫡母气不过,罚我在冰天雪地下跪。
跪了多久我已经记不清了,怎么回去的也浑然不知,甚至连高烧时的苦痛都没有印象。
唯一记得的是她那并不宽阔却足够温暖的怀抱和稚嫩却关切的声音,一切都那么美好,只要有她在就觉得心安。
后来因为这次生病,剪秋向阿玛告状为自己争取到了不少好处。
最要紧的就是阿玛为自己寻来一位医术精湛的医婆教导自己医术,后来医婆成了我的师傅,跟着她受益良多。
平日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听她讲那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故事,每每都哭的难以自已。
听着听着隐隐生出了一辈子都不嫁人的叛经离道念头。
只是人生在世,从来都身不由己,女子更甚。
就连公主都逃不了联姻抚蒙,更别说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庶女了。
果然,过了没几年,宫里的表姑母招了嫡母进宫,透露出有意把自己安排进四阿哥府邸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惊讶,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可能这就是我既定的命运吧。
不过,看着窜上窜下为自己爬树摘来枣子的剪秋,突然觉得只要有她陪着去哪儿都不怕了。
自从知道姐姐跟薛家定了亲,剪秋偷偷跑出门次数多了不少。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却从来不会过问。
这座宅子已经困住了我,不愿再拴住鲜活的她。
只要她还记得回来,就足够了。
天色渐晚,剪秋急急忙忙赶了回来,还带着自己爱吃的烧饼。
不可否认,看到她的那一刻自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下午就翻了两页的书好像突然变得有趣起来。
又过了些时日,剪秋突然兴冲冲跑了过来,凑到自己耳边问信不信她。
若是连她都不信,那自己这世上再无人可信。
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自己瞪大了眼睛。
剪秋说她有防治天花的办法。
不知怎么得她一说,我便信了,即便是这般离谱的事。
接下来的发展像是做梦一样,剪秋所说的牛痘真的对天花有奇效。
自己从庶女变为嫡女,母亲也在死后得以入乌拉那拉家祖坟,甚至我还得了皇上赐婚,成了四阿哥的嫡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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