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监听到这话竟不觉得有多意外。
他只扬了扬眉梢,就将早熟记在心的规矩,一一与苏沐雨讲明。
但在说完纸面上的规矩后,却又对着她摇头叹息。
“娘娘可不要将这事儿想的太简单了。”
如今这位新选侍可正是整个后宫风口浪尖儿上的人,庄妃不好对她动手,但若这位主动做些什么,那就擎等着被收拾吧。
且如果再有所求的话,事与愿违都是轻的了。
苏沐雨自然知道马太监所指为何,因此也不再多说其他。只请马太监这几日好好看顾彩珠,不日她就会来接人。
马太监刚得苏沐雨一番指点心胸开阔,对这点儿举手之劳的小事,自然无有不应。
“娘娘放心,彩珠姑娘在我这里绝不会再受一点儿委屈和苛待,卑职在此祝娘娘能顺心遂意。”
两人约定之时,马太监的手下则将疯狂挣扎的彩珠,好不容易全须全尾的给“好好”送来了室内。
待接过解药,看到之后被推进屋的,五花大绑嘴里还堵着干净布巾的彩珠,苏沐雨淡淡目光一扫射向马太监。
马太监面色腾一下涨的通红,一脚将躲在一旁被推来当替罪羊的徒弟踢出门去,边快手快脚将门从内里关好,这才尴尬转身再次匆忙解释。
“娘娘,咳,这都是……”
苏沐雨此时已将彩珠身上的绳索尽数解开,先用目光截停朋友即将脱口而出的问话,这才又一转身抬手止住了马太监还没开口的解释。
“公公不用多说了。您这里的情况,我还算了解,也清楚这非你本意。”
马太监闻言,心下一松,刚想开口赞一句“娘娘明察秋毫,更兼宅心仁厚!”
可谁知,苏沐雨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几乎上一句话才刚话音落地,她就紧跟着又开口道:“所以,彩珠也就不劳烦公公多费心了,我这就带她回我的住处。”
“可……”
苏沐雨微微一笑,抢先接话道:“原本彩珠身上也无甚罪名,不是吗,马公公?”
马太监被噎了一下。
的确,当初他徒弟与秦程做交易时,本就仗着他刚来敬事房落脚,无人敢惹,几乎就是随便找了个由头,就将人弄到刑房押起来了。
且这事儿,若无上头掌事的出面——即彩珠的师父开口,民不举官不究,根本也不会闹出什么难以收拾的局面来。
他们又料想无人给苏沐雨这远在天边的弃妃通风报信,自然一切尽在掌握。
可如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人就在面前,马太监更是见识过苏沐雨宁肯鱼死网破也不退让一步的架势,这会儿哪敢跟她硬碰硬。
只是,这样要硬抢的架势,还是惹起了他的火气。
“娘娘自然能随时将人从我这里,从敬事房带走的。”
冷冷说过这一句后,马太监又坐回他的位置,笑看着站在面前的两女,叹道:“但您也需明白,如今彩珠姑娘仍是挂名在御膳房的二品宫娥,若她师父去找,您可没法扣着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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