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雨看着马太监的反应,心中暗暗点头,口中却也没停。
“所以,那只是马公公你的一个幻梦,您自己也很清楚。”
马太监嘴角微微绷直,眉头一挑。
“哦,此话怎讲?”
苏沐雨边将这几日观察得来,以及刚刚这一路听来的小道消息整合,边合理猜测边细致观察着,继续说道。
“马公公身为永福宫的管事,自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但你也要负责庄妃娘娘的日常琐事。想必对宫中诸般混乱与失序也心中了然。”
“而如今天子弱冠在即,彻底重掌大权不过是时间问题。眼下越发让人难插进手去的乾清宫就是例子。”
“与其做一个宫苑的小小掌事,顶天从六品的官职,怎能与真正的天子近臣相媲美?”
苏沐雨所说的例子,就是拿刚刚众人劝说时的事例的其中之一。
只是,众人在劝马太监此时正是多事之秋。
与其在这事杂人杂的敬事房,万一什么时候一个运气不好,做了哪两边较劲儿的弃子,还不如立刻抓住机会在庄妃娘娘面前讨个好,回去永福宫享清福来的稳妥安全。
当然,等马太监重回永福宫后,能将这一班在敬事房刚收服的手下带回去几人,这才是刚费尽唇舌在劝说的众人,真正在意的事。
苏沐雨在一旁默默观察时,就见马太监对这个例子的反应尤其明显。当然,那是比较之下的显眼了。且好似众人都因究竟麻醉了神经与双眼,竟无人对此有反应。
而在这样的劝说后,马太监的犹豫神色也越发的鲜明,这让她当时就已猜到,事情的关键点应在此处。
果然,从这事的一体两面的另一侧分析,真的一语中的了。
马太监在听到眼前的小丫头,用这般肯定的语气说出心底那煎熬他多时的想法,一瞬惊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若不是他曾按庄妃娘娘的吩咐,无微不至的“关怀”过眼前这位,刚从粗使被封为选侍有何出身与经历,心中清楚知道她真的是江南农户中最一般的民户出身而已。
此刻,他真要忍不住怀疑,这丫头是否出身京中的高门大户。
也许是在宫中几年,听得见得多了,养出了这份警觉和眼界吗?
马太监被惊着后,在心中寻找着合理的解释,边忍不住的开口又试了苏沐雨一句。
“那按娘娘这么说的话,我更该去讨好庄妃娘娘才是。如今只有庄妃娘娘才是宠冠后宫第一人。”
“只有在永福宫中才能时常见到天颜呐。与其待在这敬事房做个无事无职的闲散人,回永福宫也许是一石二鸟呢。”
苏沐雨被这话逗的抿嘴一笑。
这样简单的陷阱,哎,自己还是被人看扁了啊。
心中叹着时,她已十分有礼的给了对方回答。
“其实,刚才的话,回答公公这一问也绰绰有余吧。”
“公公你心怀鸿鹄之志,又怎肯在陛下心中留下只是打杂闲人的印象?更不用说,庄妃娘娘虽宠冠后宫,但天子才不到二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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