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风听了温书衍的话，觉得有点不对，细想又觉得没啥不对。
“温医生，男人还是要胆子大一点的。”
温书衍点点头，表示赞同。
“是啊，男人还是要胆子大一点的，我就不行，今晚天气不好，太黑了，我害怕。”他转过身对李染说：“所以，李警官能不能陪我？”
李染收拾了包，低头笑了一下。
“好啊。”
温书衍闻言对江弈风竖了个大拇指。
“嗯，还是你厉害，能自己一个人回家，不像我。我还要小染陪着，我们先走，您自己也注意安全。”
江警官站在原地，一脸懵得看着李染和温书衍一起走了。
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有的人赢了却已经输了。
有的人输了又好像赢了。
李染走在路的里侧，温书衍走在外侧。
温书衍看了一眼自己停在停车场的车，转过头，往李染身边凑了凑。
“李警官，我今天没开车，咱们要不走回去吧，走路，暖和！”
李染向停车场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点点头。
“好啊。”
温书衍偷笑着，搓了搓自己的手。
“天气真冷，手都凉。”
李染不说话，就看着他的动作。
温书衍接着说：“李警官，你手不凉吗？我给你捂捂？”
李染双手插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唇角勾了一下。
“我有口袋。”
李染往前走着，过膝的黑色羊绒大衣包裹着她，这个人修长纤细。
温书衍正盯着自己的手。
真没用的一双手，这么暖和有什么用，连女孩的手都牵不着。
李染转过身，就看见温书衍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温书衍，快点走啦，马上就到零点啦。”
温书衍闷闷地向前走，深呼吸了几次，才终于问出口：“李警官，我再问一次，你什么时候，能够松口做我女朋友呀。”
没等对方回答，他又接着说。
“你要是不答应，我再追几个月，过段时间我再问。”
李染想了想，低头看了一下手表。
“明年吧，今年不行。”
温书衍瘪着嘴，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明年再问。”
说话间，远方钟楼处发出零点报时的声音。
鞭炮和烟火在那一瞬间炸开，几乎照亮了半边天。
温书衍一脸悲情，热闹是他们的，孤单是我的。
开心是他们的，悲伤是我的。
他抬头看着天空，突然觉得自己的衣角被拉了一下。
一回头，看见李染笑着，一双眼睛风情万种。
“温书衍，新的一年了。”
“嗯，新的一年了。”
李染继续笑着，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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