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宇曦当即清醒了过来，疑惑道，“你有那么好心？”
“昨儿个搅了你翻包袱，我赔你一个消息。”
“好吧，我信你了。”林宇曦嘿嘿一笑，起身去洗脸了。
天色还暗，城中笼着一层薄薄的雾，将二人的衣摆都沾湿了。
两人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条小巷，林宇曦本以为这地儿已经足够偏僻了、还连半个鬼影都见不到，张口便问江行舟是不是在耍自己。
“我在你的心中就是一个毫无信誉可言的人吗？”江行舟不满道。
“您在全江湖人的心中都是这样的人。”林宇曦显然还带着些许早起的闷气，冷漠道。
“哦，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例外。”
还没琢磨出他这句话所含的意味，林宇曦便见江行舟往小巷尽头的墙外扔了一个鸡蛋大的棕色药丸，然后一脸神秘地伸出了一只邀请之手。
林宇曦下意识地问道：“不是见蛇头吗？那边是什么？”
江行舟笑了笑，吓她：“牛鬼蛇神喽。”
“哦，呵呵。”林宇曦不理会他的恐吓，径自翻过了墙，却在落地之后发现就在距自己一米外的地面上游动着一群小蛇，它们的双眸闪着阴光，它们的嘴巴吐着红信子。
林宇曦：……
她登时便止住了脚步，紧贴着墙壁，再也不肯往前了。
“走啊。”随后而来的江行舟戳了戳她的肩膀，然后转身向前走去。下一刻，他便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住了。
林宇曦的脸色有些发白，瞪着他道：“你……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蛇头吗？”
“是啊。”尚未意识到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江行舟直愣愣地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后，林宇曦抬手向他的脸上挥了过去，拳头被拦下来后，她狠狠地抽回了手，然后指了指自己连看都不敢看的那群小蛇，声音略显发颤：“你……你说的不会是它们的头儿吧？”
“啊？当然不是。”江行舟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双桃花眼笑得弯了弯，问道，“你莫不是在害怕？”
见林宇曦不说话，江行舟立刻当她是默认了，跟农民伯伯似的笑弯了腰，还欠欠地往蛇窝那边走了走，炫耀似的开口道：“没事儿，这些蛇都没毒。”
“你有毒。”林宇曦扯出一抹有些生硬的冷笑，摆了摆手就要跳回墙的那边，“爷不奉陪了，我就不信没有其他办法能够探听消息。”
江行舟当然不愿意了，不由分说地拽住了她的袖子：“不行，说好了，我要帮你拿到消息的，半途而废算怎么回事啊？”
“那你把它们都干掉。”林宇曦指了指地面。
她向来怕冷，也怕这些冷冰冰的玩意儿，又因为不熟悉它们而没法对它们用药，内心便更加害怕且没有底气了。
“这不可能，这间林子里有数千条蛇呢，只是我方才扔了驱蛇药，它们闻到味道后大部分都退去了，这才清出了这么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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