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后，纪书梧回到栖上云端，彻夜未眠。
凌晨四点，手机弹出一条短信。
【你还没做出决断吗。】
纪书梧僵持良久，回复：【我不知道。】
脑子很乱，胸口很闷。
如果她回去了，局里的大家会不会很开心？会不会被吓死？
苍明好像说的没错。
她在这什么都没有。
她不属于这里，穿到此没有学历，这辈子与警察梦无缘。
等等。
纪书梧想起，自己是身穿而至，只不过没有血淋淋的伤口，那么那个世界的她？直接消失了吗？
大家会不会觉得她没有死，一直在找她？
在这确实没什么好割舍不下，工作不是她喜欢的，朋友也算不上她的朋友。
可是靳修臣……
她一直知道，沈茴也一直说，爱不是人类的必需品。
纪书梧想了一夜，本来就只认识了一年，人都会向前看的。
这想法一冒出，她自己先愣住了。
坚守十几年的信仰与相识不久的爱人，她应该理性一点。
可二者本不该比较。
手机在这时连响两声，她低头看去。
【就这么说吧，你是一定要回去的。】
【可你现在的犹豫，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警察。】
视线有些模糊。
尚且凌晨，在黑暗的世界里，女生攥紧手机。
她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犹豫呢。
-
今天下午，纪书梧接到了沈茴的电话。
沈茴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冷漠：
“你是谁。”
“……”
纪书梧僵住。
沈茴道：“你到底是谁？纪书梧呢？”
“为什么要……冒充她。”
“沈……”纪书梧声音有些哑。
“嘟嘟嘟——”
挂了。
纪书梧皱眉，给苍明发短信。
【你去找沈茴了？】
【你什么意思？】
没有得到回复。
昨天她是与苍明不欢而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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