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
靳修臣看了她几秒,揉了揉眉心,步履不似从前般规范从容,迈到视线里女生所在位置。
不料,她一只脚后退半步,又止住。
他眼底乌青在灯光下更为显眼。
靳修臣几乎是几天没睡了。
在国外断断续续也就睡了几个小时,回程途中十几个小时里,他内心竟雀跃到……难以入眠。
他又靠近一步,近乎大胆地伸手抱住她,低头埋首在她颈侧,呼吸缱绻、轻弱。
空气弥漫着疲倦,他埋首时,纪书梧感受到他的安心溢出在冷清的房子里,给凛冬添上暖意。
“是你么。”
那低哑沉闷的嗓音像寂寥夜奏出的乐章。
纪书梧攥了攥手,没有推开他,只是偏过头。
她不想看他的表情,也不想看自己的挣扎,一切似乎与从前无异:“家里除了我还能有谁啊?”
靳修臣没有回答。
直到毛茸茸的萨摩耶跑过来,蹭上了他的脚。
他身体一僵,抬眼看她,旋即又低下头。
靳修臣道:“怎么还不睡?”
“……”
靳修臣又道:“现在是,凌晨三点。”
纪书梧闻言沉默片刻,伸手推他,很容易就推开了。
一直都是这样,很容易。
很容易就推开了。
男人缓缓站直,他高出她许多,低头垂下的眼,完完全全遮盖住情绪的浮动。
纪书梧突然有些烦躁,无可压抑,难以压抑。
她绕开靳修臣便走向门外,正触碰到门把手。
靳修臣疾声唤道:“纪书梧……”
纪书梧驻停,并没有回头。
靳修臣迷茫问:“你去哪?”
纪书梧觉得脑子里如同装了个定时炸弹,然而她不想炸伤任何人。
她压抑着涌上来的情绪:“找沈茴。”
她直接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其间没有看他一眼。
-
纪书梧是直接跑着离开栖上云端。
寒风刮在脸上,久而久之,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哈出一口气,只觉头痛欲裂。
纪书梧捂住脸,鼻尖酸涩。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不见靳修臣,心中那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减轻大半。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以抑制的烦躁。
她在逃避吧。
纪书梧现在想哭哭不出来,想笑也笑不出来。
跑出栖上云端后,她蓦地发现,已经没有能倾诉的人了,也没有可回的家了。
沈茴……
我该向你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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