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殿。
“方才我专门查看了第五惜的神色，感觉她好像好紧张！”
美少年饶荣景的话，是又多又密：“言姐，真的是她做的吧？一听说出了事，我便猜测是她搞的。你得罪的人还有几个，不就是他们！”
饶容茵道：“是是是，就你聪明。”
饶荣景不服气，当即回怼：“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方才我可是一直盯着他们看，为此，第五松还瞪了我好几眼呢！”
说到这个，他哼哼地道：“以前我看第五松就不是个东西，眼睛长天上去的，在我父亲面前还好，在咱们哥几个面前，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饶容茵哼笑：“人家可是侯府公子，你能比么？”
饶荣景：“……”
姐弟俩拌嘴，是常有的事。
其他人也都没有当回事，第五言有点羡慕。
关系多亲近的人，才能这般吵嘴却不伤感情，还越吵感情越好？
她这三辈子了，没一个这样的。
不过——
“言归正传。”她把话题拉回来：“没有证据。”
两人便不吵了。
饶容柠也不爱说话，性子冷冷清清的，此时才开口：“从这做局的手法看，若真的是第五惜做的，可见，她不但心性过人，智力也是超群。”
“这都不是什么有异议的事。”第五言叹了一口气，道：“整个安宁侯府上下、整个帝京往来的圈子，你都找不出几个说她坏话的人，即便是有，那多半也是出于嫉妒、暗地里说两嘴。由此可见，这绿茶段位极高！”
到了这种时候，人设已经成为本能，就已经不是伪装了。
如今第五惜不过十六岁，倘使给她发育个十年，怕是去了皇帝的后宫都找不到对手！
“那怎么办？”饶容茵担忧地问：“没有证据，这个案子就一直悬着？”
“悬着倒不至于。”第五言看了一眼钟离羿，道：“肯定能结案的，但……揪不出来第五惜，也很正常。”
钟离羿点点头：“不错。钟离齐那小子为了完成对我的交代，也一定会找出个结果来。只不过，不会是我们要的结果罢了。”
“然后呢？”饶荣景眉头皱得紧紧的：“查不到她头上，难道就放她逍遥法外？”
第五言自然不会说：我们打算暗杀她！
不是世上所有的事，都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一如钟离羿所言，双方的仇怨是不死不休的了，那直接往死里弄啊，还管什么证据？
律法制裁不了第五惜，她第五言来！
她忽然想起来：“对了，我怀疑第五惜是安宁侯的亲生女儿！”
这一点她一直没提，倒是叫张嬷找人去查了。
只是，掉包第五惜来的恶婆子——也就是第五惜的亲奶奶已经被杖毙；第五惜名义上的父母也被发卖了，不知道她的生母是谁，短时间内很难查出来。
“啊？”饶荣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何出此言？”
第五言说道：“你难道没发觉，她长得跟安宁侯很像吗？我是亲生的，长得像先母多一些，却还是有两三分安宁侯的影子。而她一个家仆之女，比我还像安宁侯，这像话吗？”
“对哦。”饶容茵恍悟道：“难怪，以前我们从未怀疑过第五惜的身份，也是大伯父遇见了长得几乎跟姑母一模一样的你，心里起了疑窦去探查一番，才知道你被掉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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