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第五言一脸的匪夷所思：“你昨日回来后，是不是没有人告诉你相国寺的事，或者说，没有人告诉你实情？即便他们提到了相国寺，也只是说我不知恬耻自己去勾搭男人？”
第五榆：“……”
还真是！
他们告诉他的自然是：第五言不知廉耻，于相国寺勾搭上了朔王！
第五言笑容一冷，语气更加尖锐：“在你们眼里，无论做什么事，第五惜总是无辜的，是吧？她设局谋害我，害我未婚失贞背负骂名，到头来还都是我的不是！”
越说，她的眸色越是冷戾：“第五榆，话不必多说，我只问你，若别人算计到你头上，害你几乎丧命，你难道还能将以德报怨、一口一个姐妹情深挂在嘴边？”
她说得斩钉截铁：“你不会！你第五榆，并不是什么大肚能容的人！”
被劈头盖脸一顿输出，要命的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还真说对了！
“行，我不偏颇。”第五榆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与我回去，跟惜惜对质。你非要说她害你，那就找出证据来，不能冤枉她！”
“呵！瞧瞧，到了这时候，你说的话还全部都是站第五惜的！”第五言轻笑一声：“我怎么会，跟你这种人流着相同的血？”
她虽是在笑，可嘲讽的意味却拉满了。
第五榆被这一句质问，弄得脸色有点僵硬，梗着脖子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即便在某些事情上可能委屈了你，你这样大张旗鼓与父亲对着干，难道就是对的？”
“我没说我对啊。”第五言笑出了声，道：“我第五言不是什么好人，心胸狭窄、自私自利、睚眦必报，别人给我一刀，我恨不能还上十刀！”
还他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意思就是即便父母错了，也是儿女害的呗？
父母错了，让子女多包容，还能理解。
可让子女背锅？
丑拒！
第五榆是真想不到，她竟是这样的。
可先前她也说了——死过一次的人，会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太正常了。
她说话虽然尖锐、难听，可也的确是条分缕析、踩着理儿来说的，让人扣不到攻讦的缝隙。
他最后只能拿礼教说事：“你这番把自己的家族往死里打压，为世风所不容！你以为你离开安宁侯府后，就真的能逍遥快活？”
“我是否逍遥快活，就不劳您操心了。”第五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悠然说道：“我若受了家族的荫蔽，自立门户后回头去打压家族，那自然说不过去。”
说着，她倏地一笑，又道：“但你扪心自问，我有吗？这三年来，我在安宁侯府过的什么日子，你眼瞎耳聋不知道，需要我一件事一件事地给你掰扯么？”
第五榆不想被她激怒的，却实在忍不住：“你……”
第五言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猛地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眸光森冷：“第五榆！即便你愿意听我细说，也要看我想不想说！我不要你们觉得如何，不在意世人对我的看法，左右……我都已经是个破罐子了，何必在乎表面的光鲜亮丽？我第五言，从今往后只会按自己的路子走，别人说的话我若不爱听，就权当放屁！”
第五榆气得站了起来：“你这是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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