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癫公平素就是这副样子,实在没什么好惊奇的。
只是他这般态度,却叫人将第五言高看了一眼——攀上这根高枝儿,这位青阳郡主的将来,可就是尊贵无比了!
钟离灿:“?”
不明所以的他,不知道第五言想说什么。
他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可钟离羿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那警告的眼神让他头皮发麻。
第五言笑道:“第一件事,我必须给大家澄清。先母只生了我一个女儿,第五惜不是我孪生妹妹,她乃先母院子里粗使婆婆之孙女,家仆之女!”
此话一出,现场哗然。
这是安宁侯为了第五惜的前程,使劲儿藏着掖着的事。
然而,还有更劲爆的——
第五言朗声道:“当年,先母生我之时难产,保了我殒了她自个儿。那粗使婆子生了歹心,用她刚出生的孙女移花接木,将我与第五惜掉包!听起来,这还是第一件事,但,诸位别急,还有后续!”
她说着说着,面色变得肃然,道:“我甫出生便被那恶仆丢在了冰天雪地里,被穷困农户捡走养大。而雀占鸠巢的第五惜,却在侯府的千恩万宠下长大,成为安宁侯的心尖宠,为了留下第五惜,不惜对外撒下弥天大谎,说当年先母产下乃双生女!”
不用她说,饶佩添站出来道:“老夫用我护国将军府、饶家百年声誉作证!当初老夫在乡下农户偶然遇见言儿,见她与我那苦命的妹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引起老夫的猜疑。便找了人,将当年那件事翻了个底朝天。”
“证据确凿之下,安宁侯大怒,将恶仆杖毙处置,将第五惜的亲生父母发卖。却舍不得第五惜,将之留下!”
“五王爷,若你不信,可以去找安宁侯问上一问。此事,户部也有人可以作证!”
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而饶家这位当家人,历来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子,不会有人怀疑他所言真假。
钟离灿愣住了:“为何本王不知此事?”
“你怎么会知道?”第五言笑了,道:“第五惜与你情投意合已久,她想嫁给你,以一个家仆之女、罪人之孙的身份,如何高攀?”
她看向钟离灿的眸光,充满了慈爱——咳咳,关爱智障人人有责的那种慈爱,说道:“五王爷,人家将你当成大冤种,你却上赶着为人家出头,我真不知道应该同情你的不幸呀,还是哀叹你的愚蠢啊!”
话太白了!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钟离灿气息猛地一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钟离羿:“小皇太叔,你也知道此事?”
钟离羿笑得有点欠揍:“不然呢?”
“不!”钟离灿脸色青白青白的,道:“你们这是故意诓我的,我要亲口听安宁侯说!”
第五言一脸的无所谓:“那是五王爷的自由。不过,且不说第五惜一恶搞家仆之女够不够格嫁入皇家,即便是破了例,也容我提醒你一句——我脱离安宁侯府、与安宁侯断亲的前提下,她才能嫁给你哦!”
“走着瞧!”钟离灿深深吸了一口气,掉头就跑。
第五言挑眉:“朔王,你的侄孙不相信你。”
钟离羿一脸稀松平常:“逆孙不孝,让未来的王妃见笑了。”
顿了顿,他咧齿一笑,道:“不过,将来我们成亲了,你就是皇太婶。既然他这么喜欢将孝悌挂在嘴边,那么,长辈教训晚辈天经地义,不是吗?”
言外之意:以后你可尽情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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