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传诏的消息传入唐刃耳朵里时,他正吩咐唐安先行回府。
那老头哭唧唧的入了宫,他便知道会有这一茬。
因此,当他入宫后,看见左丘年时非但不意外,甚至还故意握了握拳头。
左丘年受伤的那只眼皮跳了跳,眼中闪过一抹怒火。
唐刃并不搭理他,只对萧怀策行了一礼后开口:“微臣参见陛下,天色已晚,不知陛下唤臣何事?”
萧怀策抬了抬手,示意他平身,这才装模作样的问道:“唐卿,朕听闻你与左爱卿闹了误会,你二人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之,何必伤了和气,朕作主,你二人今日握手言和。”
台阶他是给了,至于下不下,就看唐刃这个犟驴了。
唐刃闻言,面露诧异看向左丘年,十分不解地开口:“芝麻大点的小事,左大人竟还告到了陛下面前?”
言下之意,是他左丘年一把年纪了还不懂事。
左丘年一听,抬手指了指自己乌青的眼圈,冷斥道:“唐大人如何能将拳脚相向当做小事?”
可唐刃却面露疑惑开口:“左大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雨天路滑,不小心摔着了?”
这话听在左丘年耳中尤为刺耳,就连高座之上的萧怀策听之都面露似笑非笑的神色,他想看这人能把这厚脸皮的戏码演到何种地步。
左丘年咬牙切齿道:“这分明就是你打的!”
唐刃一听,立刻面向萧怀策,拱手喊道:“臣没有,臣冤枉!”
萧怀策终于慢悠悠开口:“咳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左卿你说你脸上的伤是唐爱卿所为,可有证据?”
左丘年顿时语迟了,他与这姓唐的是在兵部,他的尚书厅中发生争执,当时身边并无他人,可兵部来来回回那么多人,应当是听见的。
于是他当下便道:“回陛下,当时只有臣与唐大人在厅中,想来是无人看见,可我与他争执颇大,必定是有人听见了。”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唐刃脸上的神色更委屈了,当下便道:“陛下,臣与左大人确实意见不合,口头争执了一二,可这不是常事吗?
再者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是凭此就判断是臣动了手,未免有失公允,陛下是知道的,臣嘴笨,便是有争执,也是争不过左大人的。
臣认为只是小事,并未放在心上,可左大人却告到陛下面前,如此污蔑于臣,臣惶恐,不如春征之事,臣退出。”
这话萧怀策都要听不下去了,若不是,他知道这人是个什么德性,恐怕此时都要被他忽悠过去了。
他再次清了清嗓音开口:“唐爱卿言之有理,这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人耳听之言,自然算不得证据。”
左丘年握紧双拳,唐刃这么一番黑白颠倒下来,倒是让他有口难言。
他如何看不出来,皇帝护着这人。
可是让他咽下这口气,又实在是难。
这厮不但颠倒黑白,还暗讽他肚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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