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刃如常起身离府,下了朝,他直奔自家府中,一心只惦记着回府陪着君卿用早膳。
两人用过膳后,并未急着离府,而是唤来了黄文馨。
自是君卿想要见她,他犹记得这姑娘身子正虚,此次唤她前来,自是为了再次为她诊断。
黄文馨已换了身衣衫,重新梳洗打扮,哪里还有半分,君卿先前见她时的疯癫模样。
她一来,便对两人跪下,面露感激开口:“奴家谢过二位搭救之恩。”
见她如此激动之举,君卿属实有些意外,毕竟他日要远离京都,不能在父母堂前尽孝,是人都应当有一番惆怅才对。
他轻声开口:“不必多礼,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才是。”
黄文馨站起身来,她眼中露出一抹痛苦,可随后又语气坚定道:“小女子必然不会后悔。”
顿了片刻,她再次道:“恩公有所不知,父亲欲将我许配给那户部右侍郎为续弦,因此才退了我与周哥哥的亲事。”
此话一出,君卿也免不了面露诧异,他看向唐刃,唐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未曾听过此事。
可这话从黄文馨口中说出自是不假,若有此事,这也不是什么光明之事,他未听闻也实属正常。
那户部右侍郎丰正阳已是年逾五十,膝下儿女皆已成年,若是论起年龄,完全是可以给这姑娘当爹了。
再看这姑娘相貌虽不说是国色天香,可也胜在娇美,想来是那糟老头子起了歪心思,而黄福生有心讨好,这才决意牺牲自家闺女。
知晓了缘故,君卿看这姑娘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同情,想到她堕下的那个孩子,他当下便道:“阿刃,你先出去,我有话想同黄姑娘说。”
闻言,唐刃也猜出他是想说什么,点头应下后便转身离去。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君卿这才问道:“黄小姐,我既是大夫,你身体一事自是瞒不过我。”
听他开口,黄文馨面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羞愧之色,她紧张地用手攥紧了衣摆,正要开口,又听君卿继续道:“好在你那药用的并不猛,虽说伤身,却不影响日后,待我再为你开几副滋补的药方,用上个一年半载,好好调养,自是会有喜事。”
见他不问原由,只提起为自己调养身子,黄文馨心中顿觉感动,当即又跪了下来,这次她没有隐瞒,将一切全盘托出。
只听她心生悲痛开口道:“那是我与周哥哥的孩子。
父亲为了哥哥的仕途,只将我当做可以随意送人的棋子,我知道,为了哥哥的仕途,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
所以那一夜,我与周哥哥在城外破庙拜了堂,正式结为夫妻。
后来我们果然没有逃出去,我被带入府中关了起来,婚期已定,我只能装疯。”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落下泪来,继续道:“后来母亲发现我有了身孕,我苦苦哀求她放我离开,她却将此事告知父亲。”
后面的话,她无需明说,君卿也能明白。
他站起身来,扶起黄文馨,安慰道:“孩子日后总归是会有的,往后你改名换姓,与周公子二人做对恩爱夫妻,也不枉费你二人这一番情深。”
这事听着属实让人唏嘘,也让人不由得心生恼火,虎毒还尚且不食子,亲生血脉,怎可不顾生死,只当做攀权附贵的工具。
黄文馨连连点头,再次一番感激过后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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