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宁点头,“确实是谎言,还是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我们这边的祭祀习俗跟中州是差不多的。不过船上点燃蜡烛这个倒是跟那群闹得正凶的水寇有些相似。”
楚禾饶有兴趣地问:“怎么相似?”
一开始说话,何远宁就连饭也不吃了,把碗筷往旁边一放,全心全意开始跟楚禾说话。
“这也是我前段时间才知道的事情。”
原来这个何远宁家里也是做布料生意,只不过他们家做得最多的反而是精致的成衣,有不少贵客指明了要他们店里金丝缠衣的手艺,因此不远千万里花费大价钱也要买上一件。
所以何远宁家里的商船也跑得格外的快。
楚禾这一次倒是误判了,何远宁家里的生意还不比布茂岭的生意大……
不过倒养出了何远宁这么个性格……
何远宁此刻还在讲,“约莫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我家货船走了水路,才离岸没有两天就被此处猖狂的水寇给劫了。一夜之间船跟船上的货物都没有了,只有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何远宁说着侧头从他带来的一群人里喊了一个名字,“张武,叫你呢,出来跟这位姑娘讲一讲你的奇遇。”
张武人看上去很老实,被何远宁点了名字也是低着头走到何远宁身边,然后刻意弯腰。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风浪很大,我只是一个负责检查货物的人,不怎么懂船上的事情。当天晚上照例检查完货物之后我就回去睡觉了,那天晚上的风浪一次高过一次,因为我的房间还有一个小窗口,所以我几乎能够看到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打过来的画面……”
张武讲着讲着就开始牙关打颤,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原本像这样的夜晚我是应该早早就躺在床上开始休息的,毕竟再可怕的风浪也会过去,我跟着商船也走过几次了,知道其中只是看上去凶险,只要有一个技艺高超的掌舵手就算是再大的风浪也不会翻船。我这样想着,已经打算吹灯休息,可是、可是……”
张武的嗓子突然哽咽到说不出话。
何远宁轻啧一声,“怂什么怂?现在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在船上的那段日子早就已经过去了,就算再怕也不该是现在害怕。”
何远宁颇为嫌弃地看了张武一眼。
而楚禾也觉得张武的反应很有意思。
他都恐惧不像是演的,不过楚禾也看出来一点,张武的声音除了恐惧之外,还藏着零星的激动又或者说是喜悦。
害怕的人当然会浑身发抖,也会时不时吞咽口水来让自己看上去好受一点,但张武不一样,楚禾看到了他脸颊上诡异的红润,像是在激动。
而且他脸颊上的红润跟他发抖的身体越来越不匹配。
他像是在强压下自己的喜悦,然后在众人面前刻意表现出害怕一样……
果然如此,还是有蹊跷。
“说啊,张武,你连下人都不想做了是吗?”
在何远宁口中,楚禾得知,张武原本是店铺中的师傅,随着商船有去无回,张武负责的那个大单子也完全不复存在,这也让何远宁家有了不小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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