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石山还是带着铃铛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陆见鸿一个人。
一个人静静地坐了一忽会儿之后，陆见鸿终于起身离开。
他下意识走到楚禾的房门口。
楚禾跟李有祥要聊的正事应该已经结束了，屋子里只有一片谈笑声。
屋子内的李有祥很快就察觉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影子。
“……你的小弟来了。”
听到这个称呼楚禾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小弟？你是说陆见鸿吗？”
李有祥点头，“是啊，他此刻就在门外。楚禾姑娘，你这一次跟我谈话是刻意支开他的吧？他现在应该也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只不过目前还没有说出来……”
“你是说陆见鸿已经察觉到了？”
陆见鸿没有那么聪明，一般情况下楚禾也不会不考虑陆见鸿的心情，这一次是因为事发突然……
“我的确没怎么跟他说过，不过按照陆见鸿的心思，他应该猜不到这一个层面，应该是有其他人在陆见鸿耳边边说了什么话……”
楚禾很快就猜到了另外一个人，铃铛。
楚禾失笑，“怎么都跟小孩子一样。”
李有祥用茶壶嘴指了指窗外，“要喊陆见鸿进来吗？反正我们现在该谈的话已经谈完了，你们也时候该聊一聊了。”
楚禾点头，“我的确是该跟陆见鸿聊一聊了，多谢提醒。”
李有祥也很识相，看着楚禾不挽留自己很快就推门而去了。
而李有祥推门而出的时候瞬间就跟陆见鸿看了个对眼。
“……陆见鸿。”
“……李有祥。”
四目相对间陆见鸿还是先退让了，李有祥发现了陆见鸿泛红的眼圈。
“你……怎么还哭了？”
陆见鸿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狼狈，他还是很认真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眼睛上有些热，应该是红肿了，不过陆见鸿还是很用力地揉了揉。
“我跟楚禾把该说完的话都说完了，你……”
李有祥的话说到一半，陆见鸿就越过他离开了。
陆见鸿这人其实是不怎么哭的，刚才跟铃铛对峙的时候他也是发愣，眼眶里的眼睛也是莫名其妙地落下去的。
他不认为眼泪就代表着脆弱。
人生来就是有七情六欲的，悲喜之类的情感都是正常的。
他会笑，当然也就会哭，他可以笑，当然也就可以哭。
而刚才，他就是伤心了，也的的确确是该哭了。
“楚禾，我来了……”
话说到一半，立刻又改口，“楚禾，我现在可以进门吗？”
门内的楚禾也意识到此刻的陆见鸿其实是在跟自己怄气，楚禾没忍住笑了一声，“你想跟我聊一聊就进来吧，不想聊就离开。”
陆见鸿都走到楚禾的门口了，当然不会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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