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彬恼怒起来,伸手便想往兰冬明脑袋上招呼,我赶紧制止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应该不是那种短命的人。如果这套别墅我买得起,我倒是想救救人。
兰冬明大喜,一个劲地说我是个好人,只有我这种好人才镇得住邪、享得了福。然后,他迫不及待地问我有多少钱。
鲁彬沮丧地提醒我,老板,这屋子闹鬼啊,你真的要买?
我点点头,告诉兰冬明,我刚才拆迁了一套房子,赔了七十万,不知你二舅能不能够接受这个价格。
兰冬明呆了片刻,问我能不能再添一点。鲁彬再也忍不住了,抬腿一脚踢过去,嘴里跟着就骂,添,添,添!添你个孙子!我老板要不是心好,鬼大爷才买你这套破房子!
我没吭声,我手上总共有九十来万,得留一点,毕竟我不知道这套别墅过户时要缴多少税。
兰冬明咬了下牙,说,好,他可以做主卖给我,下午就去办手续,叫我把现金带够,他通知他二舅带房产证在房管所等我过户。
一眼望去,兰冬明的二舅满头白发如雪,皱纹堆砌在脸上,脸色犹如寒冬中的腊梅,黄中带着一丝丝的苍白。
他的身躯瘦弱得如同风中摇曳的枯枝,走起路来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然而,他看到我时,眼中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紧紧握住我的手,不停地夸我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他的手冰冷如玉,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抽回了手。
在最后办理手续的时候,我却惊讶地发现需要缴纳十八万的税款,这无疑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就将我积攒的财富割去大半。
我忍不住询问工作人员为何如此高昂,她却告诉我这是按照市场评估价计算的,而非成交价。
我新买的别墅位于富人聚集的四海天府地段,会计师事务所给出的价格是每平米三万二,如此算来,我那套别墅总价已经超过了一千万。
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数字,我更关心的是口袋里的余额。
我小心翼翼地请求她能否减少一些,毕竟我只是一个穷人,马上就要过年了。她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咆哮起来,质疑我是否有买别墅的穷人。
我无奈地说,眼前不就有一个吗?我连物管费都快交不出来了。
她不耐烦地赶我离开,还抱怨说最讨厌我们这种有钱人,缴纳一点税就像要了命一样。
手续办理完毕后,兰冬明二舅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主动要了我的电话,说我看起來面善,想要交我这个朋友。
在他们离开后,鲁彬似乎觉得有些愧疚,低声对我说:“老板,以后要小心,如果住得不舒服,就搬我家来挤挤。”
我问他,你家有多大的房间?
鲁彬说他家是标准的两室一厅,他和老婆带着五岁的儿子可以挤一个房间。
我再问,那我家三口人怎么住呢?
鲁彬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以和两位老板娘睡他家的大床,床很结实,我们怎么摇晃都不怕,无论什么姿势都能承受。
我刚喝的水差点喷出来,这家伙对我还算诚实,就是总爱胡思乱想。
我年纪还小,过了年才满十八岁,他这样说不是把我往坏处引吗?
从交易大厅出来,我银行卡里只剩下几千块了。
这一天,我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热血沸腾的状态,现在突然冷静下来,只觉得背心一阵阵发凉。那套别墅的确美丽,我各方面都超级满意,唯一让我不确定的是,里面的鬼魂我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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