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寂北侧身让她进了房间。
周宁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小北,你别生你爸爸的气,你也知道他就是那个脾气,又犟又固执。”
顾寂北坐在沙发里,抿了抿唇:“我没生气。”
周宁坐在他对面叹了一口气,看了他一会儿:“我们小北瘦了,也高了,是一个大小伙子了。这三年一个人在外面很累吧?”
“习惯了。”
这话一说出来,两个人都沉默了。
顾寂北本是随口一说,可却触到了周宁的心里。
顾远说她慈母多败儿,说她溺爱小北,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她一直亏欠了这孩子太多,自从他生下来之后每天都是打针吃药,只想着能让他早点好起来,反倒是疏于了关心。他还那么小,就被一个人送去陌生的地方待了一年,没有亲人朋友在身边。
周宁都不敢想象他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顾寂北道:“妈,我真没什么,挺好的。”
周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硬是憋了回来,点了点头才道:“那你吃完早点休息吧,妈妈就不打扰你了。”
“您也早点休息。”
周宁离开后,顾寂北沉默着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把她送上来的食物吃了。
顾寂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摸出手机给展欢发了一条消息:【在干嘛?】
过了小二十分钟展欢才回他:【刚刚在吹头发,怎么了。】
吹头发……也就是说,她才洗了澡?
想起不久前她裹着一条浴巾湿漉漉的扑到了他怀里时的场景,顾寂北喉结滑动了下,猛地坐了起来,舔了舔牙才长指敲击着手机回复着:【没什么,展伯伯怎么样了。】
【还要再看一段时间的治疗效果,不管怎么说,都挺谢谢你大哥的。】
顾寂北皱眉:【不谢我?】
展欢心想你有什么好谢的,不过还是回道:【也谢谢您,明天想吃什么,用我给你带吗。】
顾寂北唇角弯了弯,继续回复着。
晚上,顾寂北做了一个十分旖泥的梦。
梦里,他在顾怀臻办公室偷偷咬了展欢一口后,她立即醒了,茫然且无辜的看着他。
顾寂北本来心里窝着火,可被她这么看着,那股火不知道怎么的就换了地方,脑海里起了邪念。
他当即把展欢拉了过来,重新咬在她唇上,撬开她的牙齿将舌头探了进去。
她挣扎,他就摁住她……
可画面一转,血红色的一片,有个人毫无声息躺在地上。
他浑身都被染红,手里拿着匕首,沉默的坐在那里,直到警笛声响起。
冰冷的手铐扼在他腕上。
狭小空旷的房间里,有人问他:“人是你杀的吗?”
“是。”
“为什么杀他?”
“没有原因。”
“你必须说清楚我才能根据情况给你做过失杀人的辩护,但如果你不配合,我……”
“不是过失,我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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