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寂北正靠在沙发上打电动,一只腿大摇大摆放在茶几上,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T恤,听见开门声,他头也没回:“餐桌上有热水,旁边有感冒药。”
展欢看了过去:“谢谢。”
顾寂北不鸟她,继续打游戏。
餐桌上的水,温度刚刚好。
展欢吃了药后,坐在椅子上,转过头看着顾寂北。
他穿着黑色衣服更显轮廓深邃,五官俊美,面容冷峻,眉目间透着桀骜。
似乎是打游戏不顺心,他皱起了眉,暴躁的摔了手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少年气。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一生的原因,展欢历尽沧桑,尝尽人生百态。现在看他,越来越顺眼了,也越来越包容,甚至……还有几分慈爱。
察觉到她的目光,顾寂北转过头,又看到了她那渗人的笑容,狠狠拧眉:“你偷看老子干嘛?”
展欢回答的理直气壮:“你好看啊。”
顾寂北被她说的一愣,冰冷的神情敛了几分:“讨好老子也没用,床只有一个,你今晚还是得睡沙发。”
“……哦。”
顾寂北关了电视,上楼。
展欢挪到他刚才坐的沙发,蜷起身子躺下。
她刚闭上眼睛,一床毛毯兜头罩下。
顾寂北似乎是连一个字都懒得和她多说,完全没有停顿,直接转身折回。
展欢把头从毛毯里探出头来时,只能看到楼梯口的一个背影。
她收回视线,望着头顶的灯,慢慢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
展欢睡的迷迷糊糊的,耳边响起的封绪的声音。
他说:“欢欢,在这里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知道你肯定想你爸了,我这就送你去见他。”
他旁边的女人笑道:“你爸还真是老奸巨猾,竟然提前转移了财产,他死了之后,这份财产自动归于你名下,不过要一年的时间才能生效,他难不成还以为你能从这里出去吗?”
封绪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分文件,缓缓道:“欢欢,只要你把手印按上去,我就给你一个解脱,你不是早就不想活了吗。”
展欢拼命反抗,却还是抵不过封绪的力气,他抓过她血肉模糊的手,按了指印。
封绪满意的放开她,将文件递给女人,从包里摸出一根针管:“欢欢,这个会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你和你爸就能在地下团聚了,看我对你够好吧?”
冰凉的针管刺破皮肤扎进肉里,展欢却一点儿都没觉得疼。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竭力睁大眼睛,把封绪和他身旁的女人所有的笑和得意都收在眼底。
胸腔的恨意滚烫,翻腾。
最终却一点一点,沉寂无声。
展欢只能感到眼泪无声落下,哭的痛苦又压抑,完全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睁开被泪水模糊了眼睛。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雨势小了很多。
顾寂北懒懒带着倦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哭了。”
闻言,展欢迅速坐起来,一把抹掉脸上的水,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没有。”
顾寂北侧眸,扫了一眼她哭的通红的鼻子,冷冽的勾了下薄唇,懒得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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