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神色疏离,她鲜少关注女儿的事情,今日她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可以提携盛家的人,挖空心思奉承还来不及,更没有功夫留心。
只是现在宋氏问起来了,即便注意不到女儿憋屈地垂着头,也不得不象征性地随便说上两句。
“定然是婉淑不好,惹了姐妹们不自在,大家一处玩玩闹闹,偏你是个惹事精……”盛夫人眉眼立起,不住地训斥起盛婉淑。
宋氏出身高门,夫君在朝中举足轻重,这样的人家想要结交难比登天,她好不容易和宋氏找到了可以共同说的话题,让讨债的赔钱货搅坏了场面,真是越说越生气。
盛婉淑鼻子一酸,咬紧牙关,尽全力克制住眼眶中的泪水。
宋氏不喜盛夫人不问青红皂白乱随便责备女儿的行为,但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便多言。
怀袖注意到盛婉淑鞋头坠着的流苏散了,站了出来,“方才一玩笑就失了分寸,晚乔弄坏了婉淑的流苏,这才多说了几句。”
宋氏目清心明。她也是自闺阁女子过来了,即便没有当场看到真相,怎么会不知女孩间的心思。看到女儿善于权衡,无不感到欣慰,和蔼一笑。
“不过小事而已,让手巧的侍女帮着复原便是了。”
侍女们闻言,马上动起手来。
盛婉淑此刻心里凉了一片,任由怀府的侍女们整理着流苏,似泥雕木塑一般不言也不语。
江如棉正思量如何圆上谎,没料想怀袖轻轻松松便将此事掀了过去。
不但没有让长辈疑心,更保全了各自的声誉,骤觉自己不如怀袖会处理事情。担心失去往日里众人的看重,不免徒增了许多担忧。
江晚乔暗恨怀袖利用自己,无故担了个顽劣的名声,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佯装哭泣。
眼看到了午间时分,天气越发阴沉。
外面伺候的侍女传过消息,舍利还未找到,恐这些日子都不能得见。
宋氏心感遗憾,和盛夫人说过几句话便各自打算着回去。
众人告别之际,怀袖特意慢了几步,找到了走在最后面的江晚乔。
“怀袖,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江晚乔以为怀袖是来兴师问罪的,忙又挤出几滴泪来,一双红肿的眼睛越发哭得像个核桃。
“江晚乔,你或许能欺骗你自己,但不可能欺骗所有人,你最好懂得什么是自知之明,不要越陷越深,害人害己。”
她不是来听江晚乔说假话的,也没寄希望于对方能说真话。江晚乔是可怜,但可怜并非是作恶的借口。
江晚乔心下冷笑。她最讨厌的就是怀袖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自知之明?就是因为她清楚自己有太多不尽如意的地方,才要拼命争取。
“怀袖,你为何偏偏要和我过不去?”江晚乔似有所感地吐出一句。
“我和你过不去?”怀袖诧异发问。
江晚乔无故毒杀她的马,害她险些出事;又在自己帮她之后散布谣言,而今却口口声声说自己和她过不去。
江晚乔凄凉一笑,并不打算开口。
她孤苦无依,还有狠心亲戚拖累,既得不到父亲的认可,也不能让姐姐喜爱,只有性情软弱的兄长偶尔与她说说话。她的周围有无数人,却没有一个与她真心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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