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是个陌生号码,罗莺盯着手机看了十几秒,才缓缓接起:“喂……”
“罗莺,我是孟云。”
罗莺声音轻快了些:“是你呀,你怎么有我的电话的?我记得我们还没来得及交换号码。”
孟云低声说:“我找房东要来的,对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抢劫你的人是谁了。”
“是谁,是不是我们酒吧的客人?”罗莺抿了抿嘴唇。
孟云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住在槐杨街。罗莺,要不报警吧。”
罗莺犹豫了起来:“报警……孟云,非要搞得那么严重吗?有没有不报警就解决的办法?”
“我觉得没有。报警是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
罗莺沉默了好久:“可是我害怕麻烦,我再想想吧,谢谢你孟云,我再想想。”
罗莺挂了电话,对着镜中的自己陷入了沉思,末了,她听见了催促上台的声音,于是草草抓起一只口红,潦草地涂抹了一通,快步离开了。
罗莺不愿意报警,孟云也没什么办法,自己最多只是目击证人,又不是受害者,还能强迫着她去?
此后的几天里,孟云除了上班以外,深居简出,极少出门。与她同样宅在家的,还有郑灵灵。
她真的是一位文艺范十足的女子,每天不是在收拾屋子就是坐在吊篮上看书,从《梦的解析》到《疯癫与文明》,俨然是一位精神学科的资深爱好者。
有一次孟云好奇地问她:“这些书全是专业的知识,看起来特别晦涩,会不会很乏味呀?”
郑灵灵头也不抬:“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通……你们不会懂的。”
孟云笑了笑,没说话。凭心而论,郑灵灵一直视她和罗莺为同一类人。从眼神里都透着一股疏离与客套,如同一只莲花看见一滩淤泥似的。
于是,她在房间上网课,郑灵灵在客厅里看书,两人互不打扰,安静如厮,一套房子如同坟墓一般清冷。
但是这种安静往往会在罗莺回来之后打破,她总是凌晨两三点踩着尖锐的高跟鞋回来,还经常喝得醉熏熏的,拿了钥匙半天也打不开房门。金属与门碰撞着哐当作响。
每当这时,睡在南屋的孟云和北屋的郑灵灵都会被吵醒,她们翻了个身叹口气,等到罗莺安静下来,才能再度睡去。
所幸两人脾气还算好,并未对此多说什么,毕竟在市中心的这个地段,想租到这个价位的房子,已经是困难的事了,哪有什么余地去挑剔租客?
而这一天晚上,又是同样的情况,罗莺尖锐的高跟鞋响起时,将孟云从梦里吵醒,她盯着黑暗中的吊灯看了好一阵,默默地等着她开门进屋脱鞋洗漱。
可是高跟鞋在门口停顿了之后,就再也没了其他声音,足足半分钟之后,门外传出了一声压抑的叫声,随即安静了下来。
迷迷糊糊中,孟云越想越不对劲,她翻身坐起穿上鞋,准备去查看一番。刚要开门的时候,心生一念,凑近猫眼观察了一下……
这一看,大惊失色,门口有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他手里的刀锋利极了,刀锋正对准了怀里的罗莺!
又是那个男人!怎么办?孟云马上紧张并纠结起来,两个声音在脑中回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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