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里来回踱步着,脑中的两个黑白小人打起架来,一个竭力劝阻道,另一个积极鼓励着。
劝阻的小黑人一直在说:“这绝对不能去,陆善云这人有多变态你是知道的。”
小白人反驳道:“他变态是他的事,未必就要牵扯到他儿子身上呀!”
小黑人:“有其父必有其子,背地里陆瞬参与了啥,这都是未知数呢!”
小白人:“按你这样说,全世界都没好人了,大家都有各种牵连了?”
小黑人:“我怎么跟你说不听?谨慎一点不行吗?”
小白人:“我还是相信人性本善,坏人存在,可我们不能一味地把人往坏处想……”
两个声音在脑子里此起彼伏,每一个都不甘下心,都想说服彼此,吵得孟云更加烦燥。
她心烦意乱时,找出了林祁然留下的日记本……当时林祁然去翠湖湾别墅时,只是想探一探路,速去速回,所以那本日记就留在了四合院里。
孟云前两天专门去了一趟,所它拿了回来,一直放在抽屉里锁着,并未翻开过。
此时再次看到它,心里忽然踏实了,毕竟这本日记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关于林祁然,关于四合院的那些记忆涌向脑海,伤感遗憾中夹杂着丝丝温情,就是这么复杂的感觉。
孟云翻开笔记本,随意翻看了几页,那些文字已经很熟悉了,再度进入脑海中,如同电影里的画面一样,一桢一桢地掠过,又牵动起了从前的回忆。
她看到了其中一页,那是从前自己忽略的,就是林祁然在那间疗养院里,望着窗外发呆的一天。
其实那一天没有任何进展,就是孤独彷徨的一天,貌似一位痴傻的老者,心头却是暗涌起伏、惊涛骇浪。
孟云看着那些文字,那些无助的忧伤感从纸上戳到了自己心里,延绵成了更猛烈的忧伤。
她看到了末尾的一句话:此时此刻,我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顾虑是不能放下的呢?
这句话猛地扎破了孟云心中的那层防线,是啊,都已经这个时刻了,何必再去顾虑什么。
如果这次不去机场见陆瞬最后一面,可能会有遗憾。就当是为从前的青春做一个告别吧!
孟云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瞄了一眼窗台的闹钟,上面的时针清晰地指向了两点,离陆瞬所说的时间只差一个小时了。
她抓起背包,飞快地跑出了门,速度快得客厅里的郑灵灵吓了一跳,嘴里还嘀咕着:“有病吧!”
孟云跑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她一直看着手表。其实只要不堵车,四十分钟就能赶到机场,只不过堵不堵车这件事,多少得看运气。
她心中忐忑,表情却淡定得很,连催促司机都不曾,因为心底有个声音一直说,能不能见他一面,也看缘份吧。就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了。
这一天,竟然真的没有堵车,一路顺顺利利地到了机场,竟比预定时间提前了几分钟,孟云望着那扇门,深吸了一口气……那里来来往往有许多人,拉着行李箱,背着背包行色匆匆,而陆瞬就在里面。
孟云缓步而入,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抬头看着头顶的指示牌,三号候机厅位置偏一些,就在二楼,顺着电扶梯上去,再顺道走过去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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