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的勾了勾唇，也捡起一颗石子使劲丢进湖里。
两个人明明已经有说有笑，但是张楚阳明显看到她的情绪又开始落下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说完，不由分说拉起她的胳膊就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在念叨：“快走，不然我怕关门了。”
余晚晚还以为是什么地方，结果竟然是电玩城，他换了游戏币，拉着她来到抓娃娃的机器前。
“喜欢哪个，我抓给你。”他问。
“想要就能抓上来吗？”
“可以试试。”他目光炯炯。
电玩城声音吵闹，机器的音乐声和人们的大声说话声交杂在一起，震的她耳膜疼。
莫云澍带着她去过海边，去过山顶，进过 KTV，也去过户外靶场，但是却从没来过电玩城。
他是清冷的，高高在上的，与这种幼稚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有时候压力大，就来电玩城玩一玩，然后把那些屏幕里的小人当成生活中阻碍我的人，游戏结束就好了。”
张楚阳指挥余晚晚操作手柄，不停的冲着那些虚拟小人发射大炮。
余晚晚跟着张楚阳试了好多种游戏，她发自内心的开心。
张楚阳送她回到酒店门口，他倒退着摆手：“我明天早晨来接你。”
这一天折腾的很累，她洗完澡，把手机开机，有莫云澍的一则未接的视频邀请。
她趴在床上，给他回了个电话，对面等待音快要结束，莫云澍才接通。
“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上。”她主动解释。
说不出为什么，她以前很怕他，但是某个时间点开始，她对他的恐惧弱了，开始试探他能对她放纵的底线。
黑暗的车厢里，莫云澍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嗯，别回去太晚，注意安全。”
“好的，我很想你。”余晚晚漫不经心地摆动两条瓷白的小腿：“过两天我去找你好吗？”
她随口说的，因为知道莫云澍不会让她去的。
莫云澍唇角勾了勾：“不用你折腾过来，我快回去了，你的手怎么样了？”
“今天去医院换了药，医生说恢复不错。”她一边应付莫云澍，一边在网上搜索莫氏集团在岩前乡投资的资料。
莫云澍敏锐察觉到她情绪里的敷衍，“好，那早点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他抿紧了唇看车窗外着异国他乡的夜景，深沉的夜色如同深渊，他凝视也被凝视。
良久之后，他突然冷嗤一声，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的演技越来越差了。
他记得第一次见余晚晚，是在莫常明的佛堂里。
她还是一个小姑娘，个子不高，很瘦弱，胳膊细得轻易就能折断。
“我叫余晚晚……”她明明是怕的，但是表情却很镇定还带着丝丝锐气，比赵文静这个成年人表现的要有胆量。
他到莫家的时候也是八岁，如果他当时跟她一样沉静，茉莉阿姨不会死，杜晴也不会吓处精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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