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他的理由，她不能再追问，依附于人终归只能是这样。
她一边哭一边沉沉睡过去。
莫云澍给她盖上毯子，他皱着眉头起身拿过桌面上的烟盒。
他的手指关节上有明显的击打伤，他毫不在意的从烟盒里敲出一只烟点燃。
窗外更深露重。
他看着熟睡的余晚晚，她脖子上和手腕上的红痕触目惊心，他微微垂头，指尖的烟头冒着猩红的光。
门外有人敲门，他走过去打开门，周浦递过来一个手机：“余小姐的手机，在那混蛋车里搜出来的。”
莫云澍接过手机，脖子上的一根青筋从耳下延伸进衣领里，咬肌若隐若现。
半晌过后，他声音沙哑的开口：“把他送进去，剩下的让汪家人自己看着办。”
……
第二天早晨，余晚晚是被饿醒的，昨天明明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是她却睡得很踏实。
她睁眼看了眼身边，床单有褶皱，莫云澍昨天在她身边睡得。
她起身下楼。
莫云澍正坐在沙发上敲笔记本电脑，他听见动静把电脑扣上，然后抬眼看向楼梯上的余晚晚：“怎么不多睡会儿？”
“饿了。”她扫了一眼他刻意收拾锁起来的笔记本电脑。
莫云澍：“饭马上送来，给你请了假，这几天不用上班了。”
她点点头，去镜子前看了看脖子上的勒痕，痕迹已经轻了一些，但是淤青还明显，出门前得需要特别盖一下。
饭菜摆了一桌子，各式各样，口味都比较清淡，虽然她没什么胃口，还开始每样都吃了点。
她转动手里的勺子，犹豫开口：“汪诚鸣的那张 SD 卡可以给我吗？”
她睫毛闪动，像是雨后沾水的蝴蝶翅膀。
莫云澍正在给她倒牛奶：“我已经处理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咬了咬唇。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她，“手机找回来了。”
余晚晚接过来开机，一瞬间涌进无数个未接来电，微信图标上的红点数量已经达到三位数，她眼前一黑。
【余晚晚！！接电话！！】
【余晚晚，我要急死了！！】
【晚姐，你别跟我开玩笑！！！！求你，回消息！】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陈薇在歇斯底里的咆哮。
上次那个带定位的手机被钱杰扔酒里了，莫云澍送的手机跟个摆设一样，她没随身带。
“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操作。
余晚晚操作了几下，咬着唇嘀咕了两声：“谁让你先把我拉黑的。”
他舔了舔唇角，淡笑了下。
她从来不是家猫，一向睚疵必报，性格像一只难以驯养的花豹。
“陈薇都急死了，我给她回个电话。”她说着，拿着手机起身上楼。
她上楼后特意挑了阳台给陈薇打电话。
她有点遗憾：“陈薇，我没事，废了汪诚鸣一只手，有点后悔没废他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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