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汹涌的人群，白素素害怕了，向常成天道歉，是因为妹妹白兰说错了话，这本就是妹妹的错，作为姐姐代替妹妹认错并没什么问题。
可是让她向在场的其他人道歉，她接受不了。
白兰咬着后槽牙，自己并没有错，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最后道歉的人是我？
这帮人明明就是蠢驴，三两句话就被人带偏，成了帮凶，助纣为虐。
白兰在纠结，可桑金莲不会给白兰纠结的时间。事情越闹越大，若是不能尽快盖棺定论，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道歉！道歉！”
桑金莲高呼两声。
在场的其他人也是跟着大喊：“道歉！道歉！”
呼喊道歉的声音，很有节奏，此起彼伏，宛如一波又一波的洪水，撞击在白素素心灵的堤坝上。
白素素的眼眶全是水雾，她不想道歉也不愿意道歉，可面对汹涌的人潮她怕了，她失神地连连后退三步。
要不是有李不白接住她，她一定会摔倒在地，成为众人的笑柄。
常成天伸出右手虚空一抓，在场众人喧嚣的声音压了下去。
“向大家道歉吧！”常成天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温度，“要是把大家逼急了，发生点不愉快的事，那就不好了！就算你不怕受伤，你希望你妹妹也受伤吗？”
常成天的威胁赤果果，也直击了白素素的软肋。
白素素可以为了自己的事坚持，不肯向众人低头，可妹妹是无辜的，不能把妹妹牵扯其中。
白兰屈服了，她哽咽着，像是被人强行按住脑袋喝水的牛，心里满是不情愿，很想怒吼，可她的头上一双大手，压着她的脖子，后背直不起来。
“对，对不，起！”
短短对不起三个字，白素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三个字后，白素素非但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感觉得到恶心，作呕。
憋屈的她握紧双手，胳膊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痉挛。心中的不甘堆积在胸口，几乎快让她窒息过去。
白兰看着姐姐那几乎想要一头撞死，血溅五步表示自己清白的模样，很是担心，喊道：“姐！你可别做傻事啊！”
流言的钢刀已经将白素素的心脏洞穿，白素素没能听进去白兰的话，脑海里反复的出现的词只有一个，以死明志。
白素素已经被逼着道歉，桑金莲却不愿意放过白素素，她要的并非桑金莲道歉，而是白素素认罪，是她烧了其他人的简历，是她引发了这一场的闹剧。
桑金莲冷冷地问道：“道歉，总得有一个道歉的样子吧！前因后果不说，就说一句对不起，把我们当什么了？要饭的叫花子吗？还是我们仗势欺人，逼迫你低头？”
李不白皱起眉头，桑金莲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现在这个局面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做了恶事不说，居然还要将所有的过错推到白素素的头上。
这是要把白素素扒光了扔在大街上，任人羞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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