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完后便站在一旁看着言阶和小商氏,分明是不打算给这言家夫妇任何商量的余地。
小商氏眼泪还挂在脸上,悲戚的表情却是已经凝固住了,眼神里纠缠着许多不甘与怨愤,可最终是叹了口气,幽幽看向言阶。
言阶对上夫人的眼睛颇为不自在,一下便移开,朝小商氏伸出手,低声招呼她上车,“夫人...不如就先上车吧。”
“那还能如何?”小商氏冷淡抛下一句,拍开言阶欲扶自己上车的手,一个人先上了马车,还将那马车帘子重重一摔。
言阶艰难吞咽两下,看着紧闭的车帘,两只手搓了搓,朝那绣衣副使露出个僵硬笑脸,“咳咳,我说这位大人,不如我们在外边一起挤挤,本侯对于驾车这件事向来是颇有兴致。”
那绣衣副使戴着竹笠看不清脸,也不说话,但言阶分明见到他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当下便觉得这天寒腊月怎的回事,竟三番五次燥得面颊发烫。
言阶清清了嗓子,大声道,“行,那便回府。”说完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袍,登上马车,在帘前捏着拳头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拉开帘子溜了进去。
绣衣副使见两人上了马车,使劲平复了一下心情,不能笑,咱们绣衣郎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呢,咱们都不会笑。
大概花了三息左右他才觉得心情平复,驾上马车,提醒一句,“言侯,夫人,坐稳。”
鞭子一挥,马车便往永定侯府而去,也不知是不是这路面不平,反正马车今日是更加颠簸了。
......
洛阳乃是大周京城,也是当今天下最为繁华的城市,一路自然是熙攘繁忙。
特别是永定侯府位于上东门附近,靠近商客往来最多的铜驼大道,便是更加喧闹非凡。
马车行得不快,停停走走也花了两刻钟才到了永定侯府。
“吁~。”绣衣副使一勒缰绳,将马车稳稳停在后门大门前,低低出声提醒,“言侯,夫人。已经到永定侯府了,还请二位下车。”
“咳咳,好。”言阶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就是不知道言侯是不是有些晕车,声音莫名有些不稳。
车帘被挑起,先出来的是言阶,或许是车里有些热,言侯脸上竟还有些发红发烫,红扑扑的像个山芋。
言阶见那绣衣副使正在看自己,神色一正,又用手扶了扶头上的发冠,这才走下马车,边走还边有些遮遮掩掩,走得殊为别扭。小商氏也跟着下了车,脸色反正是不太好看,脚步倒是轻快很多。
绣衣副使在马车上朝他们遥遥行了个礼,挥着鞭子赶着马车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正好那两人转过身走向大门,绣衣副使便看到了言阶原本还算干净的衣袍上,臀部位置好一个响当当明晃晃的泥脚印。
绣衣副使赶紧催鞭,马车飞驰起来,哒哒哒的马蹄声中混着一串库嗤嗤嗤的声音,毕竟绣衣郎们都是专业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马车飞驰而去的时候言阶似有所感,略带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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