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道里匆匆走出一名美妇人,年纪三十出头,身段娇柔,风韵犹佳,许是这下走得有些急,几缕从发髻中散落的发丝垂在额前,却依旧遮不住眉眼间的风波流转。
“...”拉扯着绿袍官员袖子的言阶先是一愣,再就是有些唏嘘,眼眶一红。颤颤向妇人来的方向唤道,“夫...夫人?”
“侯爷,我死也不会离开侯爷的,侯爷...”那妇人急急赶来,眼泛泪光,眉眼间细看与言幼苓颇有几分相似,不过是更妩媚一些。
来人便是永定侯夫人,言幼苓的生母,小商氏。
只是等小商氏站定了看见言阶与那绿袍官员正在拉扯,倒是有些愣住了,低低再唤了声,疑惑道,“侯爷...这是?”
言阶松开手里的袖子,咳嗽一声,大袖一甩,悄无声息地将脸上那几滴伤心泪抹去,正正神色,恢复言氏铮铮铁骨的君子模样,徐徐开口,“夫人莫怕,案情昭雪,咱们这就可以离开了。”
“侯爷此话当真?案情...真的已经昭雪?”小商氏不可置信地眨了两下眼睛,眼眶里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无声滑落,配合上刚刚因为匆忙而有些泛红的脸颊,以及带着些许气喘的哽咽声音,当真是我见犹怜。
言阶看见夫人因为差点与自己天人两隔如此伤感,心里更是涌起无限愧疚,长叹一声,终是安慰道,“夫人放心,确已昭雪。宫中口谕,还保留了我言家爵封,我们马上便可以回府了。”
小商氏低下头拢了拢有些凌散的发髻,默默点了点头,也趁机将心中那份惊愕深深藏在他人看不见的眼底,再抬头时已经一副惊忧过度,却因劫后余生而有些难以置信的面容。
绿袍官员站在一旁打量着这位看起来仍是心有戚戚的永定侯夫人,心里暗叹一声,这父亲是个好人,母亲看着也是人畜无害,家中长女更是善良无比,怎么会有言幼苓这样的恶毒女儿,真是可叹啊。
“侯爷,那...那松哥儿和幼苓...幼薇现在何处?”小商氏仍有些担心,毕竟是进了天牢,现在说是可以走了,但就是也没见到自己两个亲生骨肉在何处,至于言幼薇,只是顺带提提罢了。
依着小商氏自己的想法,这个便宜女儿若是因为脑袋不好使死在牢里最好,免得整日看着她来气,人前还需做出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
“这...”被问到关于几个孩子的下落,其实言阶心里也是有些惴惴,现在被小商氏一问,心里更是紧张。沉吟了半天也不出声,面色有些无奈。
“咳咳,言家四公子言成松刚才已经签字画了押,人应该已经走了。”绿袍官员本在一旁整理文书,见到言阶面色尴尬,好心出声解围,“二小姐言幼薇也已经走了,言幼苓么还在牢里。”
“好好,出去了便好...”言阶听得好像都已经出狱了,抚抚胡子,正准备招呼夫人一同回府,走出两步却看见夫人站在原地不动,皱着眉头道,“夫人?”
“侯爷!婉婉还在牢里呢!”小商氏可不像言阶之前在牢里忧思过度,她本在牢里就是稳坐泰山,只待走个过程便回商家去,因此听得仔细,发现独独亲生女儿言幼苓还在牢中。
赶紧伸手扯住言阶的袖子,声带哭腔,眼中忧虑真真切切,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言阶这才反应过来,再看看自己夫人那难看的脸色,想着自己还是得表现一下,于是皱着眉头沉声问道,“大人,那本侯那三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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