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芳气得发狂。“放你妈的屁！这是我们家家事，犯什么法？”
两个警察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李秀芳。
“这位大姐，你真的说过这种话？觉得打媳妇是家事？”
这一问给李秀芳问懵了。
汪向东发达以前李秀芳一直生活在村里，她们那时候别说打残媳妇，就是打死了也没人管，犯个屁的法。
就是她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受婆婆气啊，要不是她有两个哥哥能镇着点儿，说不定早就疯了，那时候村里的大队长还让她多让着婆婆点儿，谁敢说她婆婆犯法啊。
和她当时比起来，现在周婉简直过的少奶奶生活啊。
见李秀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一二三。
警察严厉地科普道：“我警告你，虽然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现在可不是过去，现在家庭暴力是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这可是犯罪，会追究刑事责任的。”
李秀芳看警察表情严肃，也不敢甩泼了。
“警察同志，我就没说过那种话，而且我媳妇就是回娘家呆两天。别听老婆子胡乱栽赃。我家对我媳妇可好了。”
王妈拍着胸脯对警察说：“我可没瞎说话，这泼妇刚刚和她儿子说的话，我可听得清清楚楚，最开始说拴住她媳妇的办法，就是让她的残疾儿子让她媳妇怀孕，她儿子不肯，她就说先骗回来把腿打断就跑不了了。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以后她家媳妇出了什么事儿，我老婆子第一个出来做证人！“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种婆婆？”
“看不出来啊，她老公看着挺和善的啊？”
“一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的。”
这时汪向东刚好回来了，看到一群人围在他家门口看热闹。
李秀芳还一副要和王妈干架的架势。
气得脸都绿了。
给警察好一番解释，道歉。
又给了王妈一些赔偿，才把这个事情摁下来。
人群散去之后。
一个敦厚的人影出了小区，又晃了回来。
在垃圾堆了翻腾了半天，掏出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一块肉，半袋儿蔬菜。
“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说完朝汪家呸了一口口水。
王妈提着肉，神清气爽地回家了。
汪向东此时坐在饭桌前，烟是抽了一根又一根。
李秀芳知道汪向东一向好面儿，这次丢这么大个脸，在一旁坐着不敢说话。
怂得跟个卤蛋。
“把婉婉哄回来。”汪向东命令道。
李秀芳压着嗓子愤愤不平。
“她要你给他们周家一套房。天底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在汪家做2年饭，就要套房子！这活儿哪儿有，我也愿意干！”
汪向东倒不以为然。“我们以前答应过周家，既然答应了就给。”
这时汪瑞凡在里面听到了，汪向东居然同意给周婉房子。
转着轮椅就出来了。
“爸。你疯了？一边儿说我们家快撑不下去了，一边儿大手一挥就给人一套房？你这是什么财神爷，大圣父啊！”
李秀芳敢怒不敢言，这老头子为了哄这个媳妇回来，下这么大手笔。
怕是安了想做老扒灰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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