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安静的病房内只听得见点滴不断滴落的声音。
忽而,时杳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艰难缓慢的睁开了眼。
引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拼命钻进她的鼻腔,而四肢百骸传来的痛感都在提醒着她,她还活着。
“杳杳!”一直守候在旁的顾渊发出了欣喜的声音,“你终于醒了!”
“我……”她翕动了一下嘴唇,喉咙却疼得厉害。
“别说话,我去叫医生。”话音落下,顾渊忙不迭出去喊了医生。
没过一会儿,几个医生浩浩荡荡的进来给她做了一通检查,最终确认没事,只需好好休养。
医生离开后,时杳的手蓦地被握住,顾渊拿她的手贴在脸庞,声音不自觉的微颤,“杳杳,谢谢你还活着,谢谢你能醒来。”
时杳从苏醒到至今就像个僵硬的木头一样,整个人都木讷住,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脑一片混乱。
但是此时,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掌心一片湿润,顾渊哭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没能及时告诉你言言有问题,你就不会出事了。”
听着顾渊自责的话语,时杳喉咙一阵发紧,半响,她才缓慢的启唇,“不怪你,就算你早说了,我也不一定能逃得过。”
“还有,你知道吗,原来言言就是许小小。”
“嗯,我知道了。”
这也解释得通,当初为什么在欢欢身上的床单会残留下许小小的血迹,一切的问题其实都很容易解决,只是他们之前一直被身边的人给迷惑住了,才没能找到真相。
“但你肯定不知道,封笙比我们更早知道一切。”
时杳的神色蓦地一僵,心也在瞬间往下沉。
她试图岔开话题,“我睡多久了?”
“三天了。”顾渊回答完又不忘讥讽了一句,“听说封笙也就在山脚下等了一天就走了,恐怕早认为你已经死了,放弃了。”
时杳闭了下眼,试图掩饰内心的低落,然后故作不在乎的说道,“哪怕封笙早知道言言是许小小他也没有义务告诉我们,哪怕我真的死了也和他没有关系,他何必等我,顾渊,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信任。”
“但是杳杳,你能信任我。”顾渊忽而脸色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时杳淡淡笑着,“真的吗?”
“以我的生命保证。”
时杳无奈摇头,“倒也不用这么言重。”
“我是说真的。”顾渊的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也没有一贯的轻浮浪荡。
他可以为时杳做任何事,也不会欺骗她半分。
“知道了,我累了,要睡会儿……”他过于炙热的情感让时杳不敢正视,只能假装疲惫。
“好。”顾渊倒是无所谓,毕竟决定在时杳身边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这条路注定不好走。
西山寺,顾渊数落着冷漠的封笙同样昏迷了整整三天。
在廖清安排过来的医护人员照料下,他才慢慢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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