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许小小蓦然睁大了瞳孔，哑着声，试探性的往后唤了一声。
因为嗓子曾经受过伤，许青松根本听不出她的声音，嘴上骂骂咧咧的低声警告，“爸什么爸，别乱动，要不然我杀了你！”
就是这个声音，哪怕不用见到脸，许小小也在此刻确认身后胁迫她的人就是许青松。
许小小咬了咬牙，用脚下的高跟鞋狠狠碾在了许青松的脚背上。
“啊！”许青松吃痛的躬下身，许小小得以有机会回头确认。
当看到那一张日思夜想的面孔时，许小小眼底氤氲起了一层雾气，不敢置信道，“爸……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许青松一头雾水，这女人发什么神经，从刚刚开始就一口一个爸的。
他忍着脚下剧痛，将刀子对准许小小，不屑道，“我不是你们会所的客户，对你这种恶趣味的称呼没有兴趣，别说爸，你今天就算是叫爷爷都没用，赶紧乖乖跟我走，免得吃苦头……”
许小小后知后觉自己如今顶着的是一张让许青松完全陌生的脸，于是她着急的吐露，“爸，是我……我是小小啊！”
“小小？”许青松整个人蓦地顿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
许小小知道他无法接受，为证明身份，她一把掀开了袖子，将手臂上的烫疤一展无遗，“还记不记得高晴死的时候，你用滚烫开水烫我的手？这是那时候留下的……”
见许青松仍旧错愕，她继续说着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我第一次给你做饭，切洋葱辣得我眼泪直流，你就再也没让我进过厨房，说不忍心看我掉眼泪，你五十岁生日的时候，我亲手给你织了一条围巾，丑得不行，你却视若珍宝……”
不等许小小把话说完，许青松早已红了眼眶，“小小，真的是你？”
“是我。”许小小声泪俱下。
许青松手掌覆上她的脸颊，满是疼惜，“你怎么会……变成了这幅模样？”
许小小的眼泪瞬间收住，眼中噙着深深的怨毒，咬牙切齿道，“都怪时杳那个贱人害我坐了牢！要不是封叔叔把我救出来，帮我改头换面，我连这样苟活的机会都没有。”
封阳？
提及到这个人，许青松眼底多了几分不敢置信，“你说是封阳帮你的？”
“对啊，我们真得感谢他呢。”
虽然说封阳一直指使着她做许多事，可不得不承认，有封阳的帮助她才能避免牢狱之灾，还能如愿以偿的蛰伏在时杳身边，伺机报复。
“感谢？”许青松睚眦欲裂的握紧了双拳，“我简直恨不得杀了他！”
许小小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就是他，说安排人把我救出来和你团聚，实则安排了雇佣兵对我痛下杀手！”光是想到中弹时的锥心之痛，许青松就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甚至后槽牙都险些咬碎，“得亏我命硬，要不然现在都没机会活着和你说话。”
许小小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敢置信，“怎么会……他不是说，是时杳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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