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林娇双眸滴溜滴溜转动,她其实一直有这个想法,只不过还来得及说。
从林家回来,她便在想了,她母亲虽然懒散,但性子泼辣蛮横,做买卖肯定不会吃亏,只要她在旁边盯着,吆喝叫卖肯定没问题。
毕竟,林谢两家有隔阂,她还在思考应该怎么说,没想到谢枕竟能主动提出来,林娇感到十分意外。
不过,如此一来,坚冰亦可摧。
如果两家的关系慢慢修复,林家的灭门之灾定可避免。
想到此处,林娇面色一变,猛地爬起来,语气急切地问谢枕,“小包子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谢枕一顿,也跟着爬起来,沉默片刻,“十二月二十一,怎么了?”
林娇意识到自己失态,调整呼吸,尽量保持呼吸平稳,“没事,就突然想起来了。”说罢,笑了笑,“真巧,我也是十二月生辰,不过比他早五日。”
谢枕皱着的眉头渐渐舒缓,重新躺下,他自然知道她的生辰,赐婚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想注意不到都难。
林娇重新躺好,沉默片刻,低低问道,“十二月二十日之前,你能回来吗?”
她记得书中谢景就是在生辰前生病的,谢枕本打算回来给他过生辰的,但迎接他的却是冷冰冰的尸首。
既然谢景把她当作母亲,叫她一声母亲,她自然会尽心竭力保护他,但,若是,若是有万一……
谢枕一定得在。
收敛起思绪,低低解释道,“他一个小孩子,千里迢迢来到西北,今年来吃了许多苦。想着今年的生辰,热热闹闹地陪他过一次,你是他父亲,到时候他肯定希望你在。”
黑暗中,谢枕偏头看向林娇,他胸腔里像是有一股暖流,从里到外,慢慢晕开,慢慢溢出,整个胸腔变得胀胀的暖暖的。
旁人都说他性情冷淡,其实旁人说什么,他根本不在意,甚至觉得冷情冷心也没什么不好。
心冷了,至少不会感觉到痛。
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这种暖暖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好,甚至还有点喜欢。
谢枕收敛思绪,“能回来。”语气坚定又轻柔。
事情顺利的话,他原本计划着十二月初就能回来。
林娇听到他肯定的答复,暗暗松了口气。
心口堵着的气散了,身子变得轻松,慢慢地,林娇睡了过去。
听着对面传来平缓均匀地呼吸声,谢枕知道她睡着了,他缓缓睁开双眼,偏头看向对面,眸底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收回视线,轻轻闭上双眼。
……
翌日一早,林娇醒来,爬起来,摸索着点燃蜡烛。
黑暗的屋子顷刻亮起来,林娇抬眼望去,只见对面的床空荡荡的,棉被不知所踪,只有一个枕头,孤零零地摆在床头。
林娇凝神听了片刻,没有任何动静,桌上的包裹也不见了,想来谢枕已经离开了。
该交代的昨晚都交代了,该说的也说了,静默无声的离别,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朝夕相处的人突然离开了,突然觉得屋里空落落的,一时竟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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