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坞,一个三层高楼的屋顶。
一个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人坐在木制轮椅上,手上拿着一个类似望远镜的长筒,正窥伺着远处一间院子的情形。
此人正是秦家上一任家主,他虽然已经退位,但在族内仍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他身旁站着的家奴恭敬地垂着脑袋,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摆着。
“唉,看来冯初咎的性命,我们秦家是拿不成了,秦震这小兔崽子,秦家才在他手里几天?日子就不太平起来了。”
家奴哈下腰,“老太爷,跟着冯家大公子来的,还有两个不相干的人,怎么处理他们?”
“查清楚他们的身份了吗?”
“查过了,下面的人来报,只是偶然跟冯家借住的路人。”
“路人?”
“老太爷,现在怎么办?”
老人拿着长筒,再次向远处的院子张望,但能看到的只有两人的背影。
“敢染指图纸的人,都得付出代价,要冯初咎本人的命是最好的,最能起到震慑作用,如果不能的话,退而求其次,就把他娘留在这儿吧。”
“是。”
“废他一身武功,再加上您需要的那个材料,您看这两个条件成吗?”冯初霁笔直地站着,语气却放得很低。”
“有意思,秦某今天刚打听到所需的材料在宫里有,冯大公子今天就说你手上有,原先还在猜测那冯初咎是为谁劫我们秦家的图纸,现在终于有了苗头。”
冯初霁被点破了却面不改色,“秦家主说笑了,我们冯家既然是做官的,在宫中有些人脉也正常。”
秦震没试探成功,也不恼,看着空中盘旋而过的木雁,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既然冯家不肯将冯初咎交出来,秦某也就不跟你们多废话了,我们总要做点事情给江湖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好好看看,图纸还给我们,冯夫人,我们也留下。”
“你什么意思?我娘跟此事毫无干系,你们掳走她不是为了换回图纸的么?”
“呵。”秦震笑出声,“我们掳走她确实是为了换东西,不过却不止是图纸,还有他冯初咎的命!”
仲九辩听了这话心里蓦的一沉。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签文——古人桃花送药。
她之前一直以为这“药”指的是图纸,以为只要将图纸送还回去事情就能水到渠成,现在看来,这个“药”指的明明就是冯初咎。
那这事情就难办了,只有将冯初咎送过来,秦家人才肯放冯夫人……
秦震不知触动了石桌上的什么机关,头顶爬满青藤的遮阳架突然缓缓动了起来,露出头顶的天空。
“娘!”
冯初霁突然惊惧地嘶吼了一声。
仲九辩定睛一看,百米以外的参天古木上吊挂着一个人,那人不敢看脚下又高又险景象,也不敢挣扎,只能闭着眼睛瑟瑟发抖。
挂着的那人,正是冯夫人。
冯初霁猩红着眼睛,“秦震!你以为得罪了冯家,你们秦家就能好过了吗!”
秦震平静得很,仍是笑眯眯的,“冯大公子,秦家沉寂百年,世人已经忘了我们真正的实力,你想必也估量错了,不过没关系,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以秦家的实力,再得罪十个冯家,都没什么影响。”
他说罢,手轻轻一挥,古木那边的滚轮机关就启动了。
冯夫人惊恐地听着头顶的绳子一根根断裂的声音,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娘!”
冯初霁不管不顾地往古木冲,秦震就满脸微笑地站在原地,丝毫不加以阻拦。
根本就来不及。
他就是轻功再好也赶不过去,徒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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