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初咎收回身形时险些站不稳,他往右挪了一步与仲九辩拉开距离,随即阴测测地说道。
冯夫人从惊讶中回过神,不敢相信地看着仲九辩,“我这个二儿子武艺高强,天赋了得,你竟然能跟他过招,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又是个小姑娘家的,怎么会有这么一身了得的功夫?”
她眼中毫无怀疑之色,反而漫上了些许心疼,“你父母亲怎么舍得你吃这么多苦?若你是我孩儿,我定不会叫你去叫你学这些打呀杀呀的苦功夫。”
“娘!”
冯初咎和冯初儃俱是叫了一声。
冯大人也觉得自己夫人过于心善了,“咳,夫人,无论怎么说,半道上突然窜出来个陌生人,那人还身怀绝技,总是有些可疑的,还是让他们另找别处去住吧。”
“听见了没有,你们还不快滚!”冯初儃狐假虎威地命令着。
“儃儿!你若待人再如此无礼就回房间抄书!”冯夫人吼完自己不成器的小儿子,转头就换了一张笑脸,“姑娘,而今的情形我们确实是不太方便你们……”
“小九,我们今天要睡在大街上了吗?我好冷啊。”狗蛋吸溜着鼻涕,模样十分可怜。
仲九辩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思,迅速调整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唉,是姐姐没用,没能给你找到住的地方,你年纪还这么小,若是冻出个病来可怎生是好……”
傅说本就是戏园子出声,见他们演得起劲,也来了兴致,以极其专业的手段分分钟让自己好看的桃花眼染上悲戚的雾气,“可怜的小林渊,你娘临撒手的时候还嘱咐我们好好照顾你,若是我们让你在这寒冬里住到大街上,你娘的在天之灵怎么可能安息啊!”
“你们不要怕……”九爷爷颤颤巍巍地伸出枯槁的老手,“晚上爷爷给你们当被子,爷爷年纪大了,没几年活头了,冻死了也不打紧。”
冯初儃不可置信瞪大双眼。
尼玛这老头方才声如洪钟,随便说一句话都能把他耳朵给震聋喽,怎么这会儿发出的声音倒像是人快过去了一样?
方才是这个老头嚷嚷着要跟他比划比划吧?是吧?
特么怎么转眼就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了?
沈驭安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一群戏精,揣着手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冯夫人看着仲九辩那极为熟悉的眉眼本就不忍心说出赶走他们的话来,如今听到他们一口一个“你娘临死前托付”,“爷爷冻死也不打紧”,哪里还忍心真叫他们住到大街上去。
她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冯大人,那目光,三分痴嗔,三分气愤,三分质问,看得他直哆嗦。
冯大人一阵头皮发麻,“住住住!让他们住进来行了吧!”
“父亲!”
冯初儃和冯初咎难以置信地齐齐出声。
“我可以为他们寻找个借助的人家……”冯初咎斟酌着开口。
“你个不孝子!”冯夫人捏着手绢叉着腰,“老娘说什么你怼什么!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冯初咎默默闭上嘴。
好嘛,他不过是说一句帮忙联系借宿,就成不孝子了。
罢了,住进来就住进来,他谨慎些,总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姑娘,一楼东侧的阳光不错,你们快些把行李搬进来吧!”冯夫人和煦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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