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刘海中一言不发地吃着碗里的炒鸡蛋,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锻工是整个轧钢厂最辛苦的工种之一,工作时需要不断捶打高温加热过的金属,将其锻打成需要的形制。锻工车间里不光噪音大,温度还高。即便现在是冬天都能热的满头大汗,夏天就更是酷热难熬,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巨大。
他们这种重体力劳动者,下班后不吃点好的是真扛不住。所以二大妈基本每天都得给刘海中炒一个鸡蛋,家里俩孩子虽然眼馋,却从来没有跟着一块儿吃的资格。
见亲爹有些愣神,刘光天悄悄把爪子伸了过去,打算偷摸抓一小块鸡蛋尝尝味儿。刘海中眼疾手快,一筷子抽在二儿子的手背上,顿时疼的他吱哇乱叫。
二大妈在边上数落道:“你爹干活累,你还要跟他抢吃的!就你嘴馋!活该挨打!”
“就是,二哥太不懂事了”,小儿子刘光福连声附和,尽管年纪不大,但他已经学会了拍马屁:“爹,您多吃点,您是家里的顶梁柱,咱一家子都得指望您呢。”
刘海中都懒得瞧他,滋溜一口喝完杯子里的白酒,不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两个没出息的玩意儿!都给我滚出去,滚滚滚!”
赶走俩儿子,刘海中明显余怒未消。二大妈试图开口劝解:“当家的,你犯不上跟他们这俩不成器的孩子置气,快吃吧,够不够?要不要我再给你炒一个?”
刘海中心中烦闷,摆手道:“炒什么炒,省着点过吧!再过两天说不定就什么都没得吃了!”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把傻柱挖到轧钢厂食堂的事情还遥遥无期,他能不烦嘛。
前两天下班刚好遇见李怀德,对方开口询问事情的进展,刘海中只好推说“快了快了,那小子正在丰泽园交接工作,过几天就来”,如此这般才勉强应付过去。
谎话越说越多,若是那位副厂长得知实情,天知道会把自己怎么样。九成九得立刻收拾铺盖滚出轧钢厂,到时候还能吃得上这香喷喷的鸡蛋?一家老小吃西北风去吧!
还有个把月就要过年,现在要是丢了工作,家里的日子可真就没法活了。
刘海中心中烦闷,犹豫着要不要再放下面子,去求求易中海。虽说两人上次基本闹翻,可老易不是整天都把“大院邻居一家亲”这种话挂在嘴上吗,横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吧。
恶狠狠地喝完杯中酒,刘海中打算彻底豁出老脸,去找易中海求救。就在他打算起身的当口,听见二大妈没话找话:
“家里的,今儿下午我跟胡同口张婶子她们唠嗑,结果你猜她们在讲什么?居然把去年老何不声不响走了的事情又给提起来了。”
老何自然就是何大清,傻柱的亲生父亲。
刘海中有些心不在焉,随口答道:“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娘们聚在一块不就喜欢嚼舌头根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能翻出来说,有什么稀奇的。”
“诶,不对,我看这回不一样”,二大妈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听婶子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说,何大清当时不知道看上谁家媳妇,把人家拐去私奔了。”
闻言,刘海中刚从板凳上抬起来的屁股又落了回去,他皱眉道:“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讲。再说,无凭无据的,老何拐了谁家的媳妇?没听说有人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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