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恒拍卖行正在不公开展览的是几幅明末清初的花鸟画。
付柏寒竟然很精通书画,这让姜晓渔很诧异。
他比顾孟凯还要小几岁,而且从小受西方教育,大概率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
“这几幅朱耷的花鸟,还是很不错的。”
付柏寒在看画的时候特意带上眼镜,看完了才顺手摘了下来。
“朱耷的画流失海外的太多,国内品相好的这几幅都在这里。”
姜晓渔的书画鉴赏都是和李识君学的,不如在瓷器上熟练,说的还是套话。
“拍卖行买书画,还是要有个内部鉴定专家帮忙确认,否者是要上当受骗的。”付柏寒说话很随和,喔着眼睛和姜晓渔讲笑话:“前年我在欧洲看了一幅石涛的山水,品相很完整非常难得。叫价上差一口,气得要命。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在美国又见到一幅一模一样的。现场几个鉴定师都惊了,完全看不出真假。”
他说的这件事在国际上很出名,姜晓渔也听说过,是李识君给她讲的。
当时全世界的书画鉴定家都过去看过,李识君也特意飞过去看了一回。
“我有个朋友去鉴定过美国那幅,他说无论是纸质还是技法都是石涛真品。”姜晓渔笑道,“不知欧洲那幅怎么样?”
“欧洲那幅也是真的。”付柏寒边说边走,满脸笑意像说书似的。
姜晓渔有点诧异:“书画鉴定比古瓷要容易,纸的纤维墨的品质都能用现代方法确认。”
付柏寒伸着手比了一下,笑道:“宝恒的人到底还是实在,人家的作假方式,你们想都没想过。他们把古画的装裱拆开,画心完全泡发之后,生生揭出两层来,再当作两个画心装裱。一张画拆两张卖,你说这方法是哪个聪明人想出来的!”
姜晓渔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不由得捂着嘴笑起来:“这方法也太刁钻了,我想都想不到。”
“可想想那些鬼佬也是脑子慢,以为一张拆两张就能卖双份钱。”付柏寒讲完故事,背着手看着姜晓渔,“听说有些大幅工笔山水,一张画能揭三张。”
亏他们能想出来,姜晓渔简直要笑喷了:“这还叫什么艺术品?”
“是啊。我小时候是学艺术的,主修的是油画。”付柏寒在展厅里走了几步,“后来被父母生生改了专业,要我去学工商管理。那时候你大哥顾孟凯也笑话我,他说我这个画画的技术就是街头画家水准,这辈子也画不成伦勃朗。”
付柏寒和顾孟凯从小相识,看来交情还很不错呢。
“世界上这么多人会画画,有几个人能当伦勃朗呢?”姜晓渔淡淡笑了笑。
姜晓渔觉得付柏寒来拍卖行和她见面一定带着目的,他这种公子哥,绝不会没事闲的来看古画。
“付先生今天过来,不会是教我把朱耷的画揭三层卖的吧?”姜晓渔笑着问,请他到休息室喝杯咖啡。
“姜小姐虽然不姓顾,但也算是在顾家长大的,是顾家的小姐。”付柏寒笑起来很明亮,“你对顾家人的很了解,所以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付柏寒这次来果真是相亲来的!
他对顾家的女孩子不太了解,所以要私下打探消息,姜晓渔立刻心知肚明。
“二小姐顾静之的性格如何?”他端着咖啡杯,笑眯眯地问。
付家大公子的相亲对象果然是二房顾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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