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
谢忱恩回过神来,淡漠道:“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云鸽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态度,忍不住道:“郡主在生太子的气?”
谢忱恩没有回答,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云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立刻低头认罪,“奴婢逾越了。”
谢忱恩闭了闭眼,水汽袅袅熏在她的脸上,像是烟霞在云朵中慢慢晕开,徒添了几分妩媚娇艳,“一个眼睁睁看着你被强的男人说担心你,你会信吗?”
云鸽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谢忱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反问这句,或许是心有不甘,又或者是实在不想听到他们再说第三次。
连傅嗔都在最后关头选择救她,楚兴人在码头,却没有阻止她跟傅嗔的荒唐。
她不会怪他,毕竟来当细作是她自己的选择,可也没办法再接受他事后假惺惺的关心便是了。
云鸽没再说什么,径直起身帮她擦身。
谢忱恩沉默了一会儿,主动开口,“给我说说这王府的情况吧。”
云鸽微微点头,介绍道:“王府的主子并不算多,总共也就老爷、夫人、大少爷和三小姐,歧王排行第二,平时很少回府。”
这一点她倒是早有耳闻,听说傅嗔在十五岁那年才被人在山林里发现送回傅家,回家没多久就从军打仗了,与家人的关系一直不怎么亲密。
“老爷傅金洪是个守财奴,郡主日后只要想法子给他送点稀罕玩意儿,他便不会太为难郡主。夫人田氏潜心向佛,性格虽然有些刻薄,但平时深居简出,应当也没多大问题。大少爷傅良是出了名的翩翩君子,也是当朝礼部侍郎,平日里早出晚归,郡主应该很少有机会与他打交道。最麻烦的是三小姐傅玉,她是出了名的骄纵,而且很粘两位兄长,之前老爷、夫人想给大少爷说亲,连续谈了两门都被三小姐给搅黄了,郡主要特别小心她。”
“原来如此。”谢忱恩淡淡颔首,倒是不怎么担心。
她想起大哥、二哥战死沙场之前,她也是军中出了名的粘人精,曾经有人想把自家的妹子许配给她大哥,结果被她追着打了两条街,就好像护犊的狼崽子一样,一看见外人就龇牙咧嘴,其实她不是对那姑娘有敌意,只是太害怕两个哥哥有了心爱的姑娘,就会将她抛之脑后,惹得大哥、二哥再三向她保证,“等咱们家恩恩嫁出去之后,咱们两个再娶媳妇儿!”
他们也的确做到了,一直等到她说亲之前,都没有再招惹其他姑娘。
谁能想到这一等就是永恒,他们到死都没有尝到情爱的滋味。
谢忱恩想着想着眼睛就红了,好在浴桶中水汽氤氲,看起来倒也不算明显。
“除了你以外,这府里还有其他自己人吗?”她继续问道。
云鸽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能感觉到应该是有的,但始终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这一点倒是不怎么意外,除了防备敌人以外,细作之间也要相互防范,以免有人叛变后供出自己。
谢忱恩身份特殊,所以她身边不断有人接应,倘若换作其他细作,可能潜伏了十年都等不到一个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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