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扶着头,胳膊肘撑着沙发。
头还是很疼,而且她的体温太高了。今天背着柳莺偷偷测了一下,一直在三十八度和三十七度之间反复横跳。
为了不让柳莺担心,她没说,也没让柳莺怎么碰自己。
柳云槐轻叹一声,目光落在阳台上。
阳台的门是玻璃推拉,外面晾晒着几件衣服,其中还夹着几件男人的衣服。
这是她的主意,就是怕柳莺一个人在家被盯上。
隐约的,月光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凝聚。柳云槐起身,认真看去,还真有!
她压着心中的好奇心,木着脸看星星点点的荧光凝聚成了人形。
目光落在脸上,柳云槐瞬间捏紧了拳头,指甲刺入肉里,丝丝的疼痛唤回她的理智。这不是梦,不是梦里那个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
“爸……”柳云槐失神喃喃,即使恨他抛下母子独自一个人消失,恨他看不见母亲辛苦,恨他让自己从小就背上没爹养的骂名。
但见到的那一刻,心底的悸动,血脉相连的奇妙感觉还是让她叫出了口。
男人缓步行至她面前,一双宽厚的手掌想要摸她的头,然而手掌穿过,什么也没有碰到。落寞收回手,“槐槐已经长这么大了。”
梦里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重叠,他不是那个刽子手。
柳云槐沉默着,没有搭话。
泓淮安倒也不在乎她开不开口,目光含着担忧:“槐槐,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请你一定要强大起来,替我保护好你的母亲。”
“她是你最爱的妈妈,也是我最爱的女人……”
话音刚落,身形瞬间消散。
一阵风吹过,将窗帘一角吹起,也将那点点星光吹散,飞向远方。
柳云槐想要伸手,已然来不及。木着的小脸上挂着两条泪痕。
什么时候哭的?她也不清楚,抬手拭去,还未有其他动作,“咚”的一声躺在沙发上。
一夜无梦,次日早晨醒的比柳莺还要早一些,索性留了一张纸条告诉柳莺便出门买了早餐,回来便看见柳莺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槐槐!”柳莺起来,给柳云槐一个大大的拥抱,眼里止不住的开心,“莺莺昨天听到了淮安的声音,睡的可香了。”
柳云槐浑身一震,抿着嘴掩去眼底的痛苦。
“淮安和莺莺说了什么?”柳云槐摆弄好招呼柳莺坐下吃饭,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揉了揉额头,发现自己的头竟然不疼了,也没有头重减轻的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身体的温度也彻底降下去了。
一连休息了两天,家里倒是来了贵客。
陈臻提着牛奶和补品,站在门口。
柳云槐咧开嘴角,笑的开心:“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来,真的是。”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轻车熟路地将东西接过来领着陈臻坐在沙发上。
“柳姐,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已经好几天没见你人了,要不是利娜娜和我说,我还不知道你生病了。”陈臻看她的眼神幽怨,像是被抛弃的小孩,楚楚可怜。
柳云槐一愣,随后想起来自己现在的上司是陈臻不是利主管……好吧,她习惯了和利主管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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