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落从沈嘉禾进来后就一直当鹌鹑不敢说话,她对沈嘉禾总有一种对教书先生一般又惧又厌的感觉,如今听沈嘉禾要沈清妍的孩子为嫡子,连忙开口:
“沈姐姐,怎么能让外人的孩子做我们秦府的嫡子呢?秦府的继承人一定要是琛哥哥的血脉才行啊!”
林落落虽然如今刚刚侍寝,但是已经在盘算着让自己的孩子做秦府的嫡子或者嫡女,绝不能让外人抢先了去。
沈嘉禾眼里闪过不明显的嘲讽,叹了口气:“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嫡子的身份还是要细细考虑的好,老爷的血脉马虎不得。”
秦琛的表情也凝重了一瞬,话都这么说了,那他以后要让沈清妍肚子里的孩子认祖归宗,更难了一些。此时的秦琛还没有胆大到敢去想如何杀了沈嘉禾让沈清妍取而代之。
“以后的情况,以后再说,说不定沈姑娘的孩子出生后,同我亲切,到时候我也不介意认沈姑娘的孩子为秦家人。”秦琛留了一手,他笑容得体,伪装的颇为真实,只可惜在场的三人里,只有林落落不知道秦琛与沈清妍的关系。
出了这戏台,沈嘉禾脸上的神色瞬间淡了去,墨色已经笼罩了院落,她缓缓地走在自家院子的石子路上,觉得自己终究是成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那类人。
曾经她寡言少语,待人真诚,说出的话虽然不至于句句真切,但也都是心中确实所想的话语,可如今她却学着沈清妍的模样,装模作样,明明知道是为了更好的报复那些人,但心里始终是有些不愉快。
她重生一世,当真只是为了复仇吗?
“阿姐,我都在这站了许久了,泽元就这般不起眼吗?”
清冽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锦衣少年倚在粗壮的树干上,看着沈嘉禾歪了歪头,对后者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子。
沈嘉禾的心中闪过一首歌,总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饮中八仙歌》)
褚泽元就这样胆大地靠着树干,宛若他们儿时还在永安王府一般,每当沈嘉禾心情不好的时候,褚泽元总会第一时间地找到她,陪她说话。
只是,现在也不是儿时啊!
沈嘉禾瞬间就没心思去感春伤秋了,她命一脸惊诧警惕的玲珑和翡翠去院外候着,院子里原先站着的丫鬟此时都不见了踪影,一看就知道是褚泽元干的好事。
“你怎么来了?私闯秦府,你也不怕被发现。”沈嘉禾走近褚泽元,板着一张笑脸,想同三年前一般拍拍褚泽元的脑袋,却发现如今少年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不再是曾经那个她随意蹂躏的小孩了。
褚泽元发现了沈嘉禾抬起又收回的手,他抿了抿嘴,葱白的手指紧握着圆圆的酒瓶,轻轻笑了笑:“阿姐,今日在府里就发现你心情不好了,泽元这不是来哄哄阿姐吗?”
“你倒是心细,不过,我又不是心情不好就哭唧唧的小姑娘了,有什么好哄的。”三年未见的生疏消解在三言两语里,沈嘉禾接过酒,看了眼酒的名字,醉花酿,京城醉花楼的名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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