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冤死半夜鬼叫门(1/2)
严皇后最近一直觉得心里不安,毫无来由。
瑞王此番去帝妃陵,查抄了私铸兵器的窝点,又剿灭了当年逆太子余孽,两件事都得了圣上的封赏。后宫里母凭子贵,即便她只是瑞王的养母,也因着瑞王被封赏而面上有光。
可是,心里仍旧慌得很,难道是因为最近宫里过于太平了?
四角宫墙里从来都如同一池冬日里被冻上了的湖水,尽管表面上水波不惊,但这底下却是暗流汹涌。
在宫里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不该宣扬,就只悄悄的不要说出来;有些事情不该知道,就只当个睁眼瞎什么也看不见。如此这般,才能在这宫里保住自己的小命儿,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可偏偏有人不懂,把出人命的事儿喧嚷得整个皇宫都知道。
出事的地方在春和宫,死的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司画。
春和宫是当年瑞王的生母,先淑妃娘娘的寝宫。为着淑妃娘娘病死宫中不大吉利,皇后娘娘下令封了这寝宫,等闲的时候那里全无半点人影。向来都相安无事,直到傍晚的时候,一个宫女在春和宫里发现了司画的尸体,从春和宫一路喊到了皇后娘娘居住的秀华宫。
不知司画是为何去的春和宫,但都知道司画死得十分蹊跷。这落在那些宫女太监的嘴里,可是茶余饭后绝好的谈资。
这时候才上了灯,晃动的灯影里,严皇后铁青着一张脸,低头看着跪在面前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的小宫女。
看服饰似乎是个杂役,大概是御膳房或者浣洗处的人。也难怪不懂什么规矩。严皇后就算有心跟她计较什么,大概也无济于事,她既不懂,又平白落了别人口实,说她这后宫之主不懂体恤下人。
平静了一下心绪,严皇后缓声问:“说吧,怎么回事儿?”
“回……回皇后娘娘,奴……奴婢是新来的,不熟悉宫里的路径,送东西迷了路,就……就迷到那春和宫去了。”
“你在那儿看见什么了?”
“尸体,尸体!”那宫女已经被吓傻了,提起在春和宫的景象时,也忘记了自己正在面见皇后娘娘,当即跪坐在地上大声嚷起来,“她……她就这么躺着,就这样。”
说着,那宫女就“扑腾”一声,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只手放在肚子上,另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把眼睛一闭,当场给皇后扮了一次死人。
严皇后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全无半点血色,旁边早有那负责侍候的人呵斥那名宫女皇后面前,不得无礼。
照理,这时候严皇后应该问问这事儿还有谁知道,可现在也不用问了,她端坐在秀华宫里还没出去,就已经听见这宫女离着老远就在喊春和宫死人了。
用手揉了揉自己额头两侧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严皇后回身吩咐站在一旁的掌事太监李贵儿:“你带了这宫女去春和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叫上内廷司的一起去。”
“哎,奴才这就去。”
“记着,眼下这宫里宫外的,都在忙着准备圣上移驾广陵行宫小住的事儿,又是临近夜里,别添乱。”
这话摆明了就是说让李贵儿把这事情压下去,不得声张。李贵儿那可是在皇后身边服侍的人,哪能不懂这话的意思?
当即弯腰说了一句“奴才记着了”,这算是领了严皇后的口谕。走下堂来,用脚碰了碰仍旧跪在地上的那个宫女,拿手里的拂尘指指门外,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哪知这宫女还真不是一般的短根筋,愣是没明白李贵儿什么意思,还跪在那儿不肯起来,只顾着抬头朝着严皇后看,一双黑白分明水灵灵的眼睛里似乎有话要对严皇后说,却又犹豫。
严皇后一只手撑着头,歪在靠垫上,正好与这宫女四目相对,陡然间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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